像是那块地儿的人,不自觉地带着点唠嗑的习惯。
“难道你就没有信仰些什么吗?”
“鹅想吐。”在张员瑛单纯,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听到信仰二字的小酒偶吧,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瞬间压抑住了那股眩晕感,碰了碰自己的小脑瓜,一脸兴奋开心的模样。
“莫?拿?当然有了!圣诞老人是一定存在的!”“小酒偶吧,真的吗?!”
透过后视镜,女人无奈地摇摇头,感到颇为好笑。
因为比起那个小女孩,此刻这个大男孩的模样甚至更为单纯开心。
“那么,偶吧呀,圣诞老人ni长得什么模样呢?”
“呀,胖圆,你那怀疑的眼神简直让我心碎,这是当然的!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夜半月缺时,亲眼看见的!圣诞老人ni有着大肚腩,亲切的白色大胡须,嗯说实话,跟我的祖父像极了。”
一阵强烈恶心感袭来,阿姆皱着眉头,虽然表情痛苦不适,但眼神尤为坚定,对着张员瑛信誓旦旦的喃喃道,就差没有发毒誓了。
“嗯?噗”
“笑?!呀西,胖圆啊!她敢嘲笑uli的信仰!”
短发女人控制着方向,脸上却实在忍不住笑,真心觉得这孩子极为有趣。
路程在遥远,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分离是生活的常态,于是她轻轻踩下了离合。
但这个爱吃泡菜的短发女人,在这短短的途中,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人经历的越多,则越容易被俗世所同化,最终会像现实低头,但偶尔的抬头,却能惊异地看到,原来那一幕是一直存在着的,关于草长莺飞的童话。
没有梦想的咸鱼姜,懒得起身进去,就这样缓缓闭上双眼,慵懒地瘫在那栋大楼前的石凳上。
不一会儿,就这样睡着了。
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临走前,那个泡菜女人给了小女孩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俏皮的一笑,便悄声无息地离开了,仿佛从未来过,仅是与一大一小的孩子擦肩而过。
天色渐渐变得暗沉,如黑纱笼罩。
相信着阿姆的承诺,金宝媛作家没有待在里面,而是一直坐在大楼外的阶梯处,呆呆地望着一览无遗的远方。
神色忧伤,想要收回目光,却看到那块姜!
于是她瞬间跳了起来,直到站在了他的身前,低头看着这闭着双眼,连睡着都散发着痞气懒散的气息,一幅混不吝的大爷模样。
别人在为你担心,你却睡得如此安稳舒心,真的是!
越想越气愤不已,于是在阿姆吃痛的哀嚎声中,手上忍不住狠狠地一捏。
“啊!西吧!哪个找死的”阿姆愤怒地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娇俏可人,满脸泪水的小脸蛋,于是瞬间僵硬着笑容,抬起手“嗨,阿嘎西”
想笑又忍住了,于是金宝媛即生气又委屈,为了掩饰那份喜悦,只好朝着这个大男孩大喊:
“呀!小坏蛋,你迟到了!!”
“呀,凶什么!你听着,我这次真的有理”
“不理你!你个小混蛋。”
“莫呀?!干嘛老侮辱我的蛋?阿尼,我有证人的,那个欸?那个泡菜,阿尼,那个女人呢?”
“噗,呀,证人哪里?!你个大骗子。”
“怎么就天黑了呢?阿尼,胖圆啊,那个女人呢?”
“嗯?圆瑛不知道呢,哪里有其他人?不是一直只有uli两人吗?偶吧呀?”
“那那车呢?我们不是坐车来的么?!”
可爱的小指头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张员瑛对着阿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axi”
“西吧?!”
阿姆忍不住东张西望,发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突然一阵激灵,冷意从脚底升到头。
“不像话,我哪来的钱坐的士?还有我的松子2号呢?”
“车……车在,嗯,员瑛不知道了!钱,钱!因为一个……那个有个漂亮的大”
在阿姆的质问下,不擅长说谎的张员瑛支支吾吾的,一脸慌慌张张的小表情,下意识地想要说出事实。
对阿姆来说,无恩无怨的人,他向来懒得浪费自己大脑的空间。
钱,漂亮的女人?这瞬间引起了他的警惕,于是迅速的被转移了话题的重点。
小娟?不可能!uli的小娟不漂亮!难道
脸色因疲倦不堪,而苍白无色的阿姆突然睁大眼睛,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
“啊!难道是金泰花那疯女人?报复我?也不对啊,难道鬼神?!阿尼呀!就是噩梦而已!噩梦!”
已经疲惫的有些精神恍惚的阿姆,加上长时间坐车的后遗症,为了说服自己,于是开始胡思乱想。
对于这种惊悚的情况,他唯有目瞪口呆,仿佛为了验证,愣愣地望着那处凭空消失的位置。
然后悄悄伸出罪恶的手,捏了捏胖圆的脸,在她软糯的吃痛声中回过神来。
看着径直发愣的姜时生,金宝媛真的很生气,因为眼前这个大男孩的梦想,不就是想要站在舞台上吗?
就像舞跳得不好,歌唱的再烂也罢,被导师批评又如何,怎么能轻易地向现实低头,妥协呢?
“你有在听见吗?姜大爷?!”
宝媛小姐姐一连串的疑问,那脸上的碍眼的泪痕,让一时还难以接受事实的阿姆,由衷感到不耐烦。
眼神悲伤且麻木,无力地把手架在张员瑛的小脑瓜上,无视小姑娘皱着鼻子抗议,把她当作了拐杖。
大爷?梦想?
“内,原谅我,我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场梦,梦里想的和皱纹是成反比的,人越老,则越怂。”
“莫呀?听不懂!”
“以你的智商来说,难为你了。”
“你去死吧你!”
“呜胖圆呐,有人吓我,还诅咒我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