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劳绕过那条道,走至江誉歧身旁,朝他微微一拜,“静王殿下。”
许灼紧跟着秦伯劳的步伐,同样来到江誉歧面前,但他选择退到一旁不再做声,因为如今已无他什么事。
江誉歧收了神,转身去迎秦伯劳。
他刻意露的马脚,还真立即被秦卫发现,如今要想两得,只能顺了这形势,将错就错地哄骗秦家。
“我知秦校尉为何事而来,校尉如今也看见了。”江誉歧缓缓抬手,指了指面色无光的秦观月,“姬承嵩之事,的确是我暗中所为。”
秦伯劳静静听着江誉歧的辩词,还时不时转着怀中的剑,他见着秦骄与秦观月说了几句话后,那个被揪着的侍女便跑走了。
“殿下不应该违背父亲的意思的,姬将军是父亲的对头,本不该存在于兵部,更不可能掌握兵符。”
秦骄远望着巧言离开之后便入了屋子,秦观月靠在窗边观望着秦骄进来时,余光里显出了江誉歧与秦伯劳的身影,但她并没有理,只是转身入了屋,闭上窗。
江誉歧见状,仍笑容满面,对秦伯劳十分客气,“你错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护着秦将军。父皇向来不乐意某人在朝独权,一旦出现这个人,父皇便会竭尽所能打压,校尉若是不知将军总会知晓的。”
“殿下理应与父亲商量。”秦伯劳抬眉望了望房屋那头,“我妹皆是性子刚烈,观月毫不例外,前些日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殿下并未将此事告知她吧?”
江誉歧听到这儿有些懵,究竟是秦伯劳知道了所有来刻意试探,还是只是部分了解。
他紧盯着秦伯劳的眼,缓缓开口,“原本想说,但她意外小产,心情必然低落,我不愿再伤她。”
“殿下对观月可是真心?”
江誉歧退了几步,绘心一笑,“算是吧。”
秦伯劳点了点头,无论面前这人说的话是否是真,他不愿说非真心,那还算是个明智之人。
许灼引着他俩走出了廊子后,自己先行离开,他们刚到宛明轩前,便能听见秦骄那大而粗的嗓音。
秦骄拉着秦观月坐下,自己则蹲在地上,“长姐,我可是求了老哥许久许久,他才答应让我来的,你可要高兴起来啊!”
“我并非不高兴,只……”秦观月见着人走了进来,立即改了话,“臭丫头,你倒是闲得慌,成日四处胡乱闹腾。”
秦伯劳跟随着江誉歧入了屋子,接了秦观月的话,“这丫头可没再让父亲忧心了,倒是出嫁的闺女呦,让父亲忧心得紧。”
秦观月见秦伯劳身旁的江誉歧,方才有的好心情,顿时全都消失,“兄长今日不当值?”
唤玉和五季见有人来,立马走出来为所有人沏茶。
江誉歧目睹了秦观月望自己时的表情,他心中并无任何波澜,只是寻了一旁的凳子坐下。
秦伯劳将怀中的剑稳稳放到桌上,同样坐下,“休假一日,特来探望可怜的妹妹。”
秦观月挑了挑眉,“是妹妹,但没有可怜。”
秦骄有些不服气,这个发闷的哥哥只知出嫁的妹妹,尚在闺中的妹妹却是一点儿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