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巧言如此直接的难听话。
她一时半会儿立着不动,本不知该如何对答,却在不经意间抬头望见了戚棠的神情,这使她勉强有了勇气。
“定是生了误会,妾并非那般失约之人,错在殿下。”
巧言见秦观月顶撞,有些急了眼,但转头望着戚棠的愁容,她顿时打消了数落秦观月的想法,“殿下如何想或如何做,你若始终拒他,又怎会如此。”
秦观月又瞟了眼戚棠的神色,她更加理直气壮,“真是可笑,身为皇族妻室,连一个侧室都容不下?”
戚棠心知肚明秦观月的话是讲给自己听的,可她却不愿相信,自己分明是知道当前局势的,却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接纳这个秦氏。
五季注意到了戚棠逐渐凝重的表情,她立即下意识地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巧言等着戚棠发话,可始终没有,她又有些急了,“侧妃是想攀比?你的孩子,终究是庶。”
秦观月听了巧言的话后,便更加坚信这里不容她,她放肆地直接拉起五季。
没等巧言说任何话,她轻笑了声,随之朝戚棠微微一拜,“若是殿下问起,请转告本侧妃今日,已来过。”
巧言觉得这场景简直荒唐,而自己没戚棠的命令,什么都做不了,“你……”
等着秦观月跨出门去,戚棠才缓缓站了起来,“巧言,话别过了。”
“王妃,此人不听管束,甚至咄咄逼人,始终是个祸害!”
戚棠将巧言的话听了进去,她下意识地抚着小腹,温热而宁静倒是给了她一丝安慰。
其实她并不在意王府多了多少女人,只是经历了这种种事情,让她看不清往后的路。
江誉歧的心,也令她越发捉摸不透了。
须臾,她的思绪被门外的喧杂声打散。
戚棠出门一看,只见外头熙熙攘攘的,时不时还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像是在搬什么东西,指挥小厮的那人,正是江誉歧。
江誉歧昨夜觉得肃王一死有些猫腻,便与许灼急忙入宫。
可等他们去往大殿时,却发现人已尽数散去,只剩下傅行谦与皇帝在谈话。
他得知皇帝草率地将肃王的死归罪于东宫潜伏的刺客,原本想将自己怀疑端王的想法告知他们,最终因证据不足,还是作罢。
他被留了下来听着皇帝与傅行谦谈话,得知原本在这次宴会上,皇帝便要下达废储诏,因出了这么多的差错,这才罢休。
看来这件事仍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等着傅行谦与他一起告退时,傅行谦告诉江誉歧,他得知姬承嵩姬红竗的父亲因官场没落而另辟蹊径,想借助太子之力,让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妃,为他再谋一份生机,却不料出了这般意外。
姬红竗的失场在皇帝心中已有了印象,不说纳入后宫,不降罪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