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机敏,奴骗不得。”
秦观月打量了整个宛明轩屋内的陈设,也没找到什么异样之处,既然出府时江誉歧便坦白了监视只是因为不放心她,只要这个侍女不乱传报信息,这便不用担心了。
“既然你无名,那就……”秦观月走到窗前朝外望,见院中花草,“叫五季吧,我希望你做四季之外的人,不做坏事,不侧耳旁听。”
“喏,五季谢过侧妃。”五季又咧嘴笑了笑,拜了拜面前人后,端来了先前热好的饭菜,“侧妃该用膳了。”
秦观月好奇地倾着身子,又朝外望去,“戌时一刻了?”
五季心想着秦观月这般留心,她知道府中规矩并不奇怪,但她此时不进食,可能是不饿,不然就是怕饭菜中有毒。
“殿下说侧妃入府还不习惯,这边提前为您备好了饭食。”
秦观月走到桌前坐下来,发现桌上几碟全是自己喜欢的菜式。尝了尝,虽厨艺欠佳,但还是可口的。
五季见她吃得欢心,便捏了一个碗,盛满一碗米饭递到了她的面前。
秦观月顺手接过,唤她也一起坐下吃。
这一坐下,秦观月明里暗里套五季的话,一聊便是几个时辰,餐尽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全暗。
五季撤了一桌的碟,“侧妃早些休息,奴告退了。”
秦观月点了点头,眼看着五季端着碟子离去,她坐到了窗边的软垫上,风是清的,月是冷的,院中花是无味的。
她突然想着江誉歧为何会在戚棠面前与自己有亲密行为,宛明轩离广鸢殿挺近的,又坐落东边,王府地势简明易懂,但唯独那道窄路……
突然急风入窗,引得她一身寒意,关上窗,她坐到了床榻上。
她环视屋内,就像是从前在东宫一样,屋内烛火并不是很明,空荡的屋子就只有自己一人。
但这里,一点都比不上东宫冷清。
秦观月无奈地笑了笑,解了衣裙,脱鞋理着被褥,但不想熄灭烛火。
她刚摆好枕头想要躺下,却突然听见房门被开,江誉歧从外头溜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褥。
只见他伏低身子,悄悄走到衣架子边上,迅速解开腰带望架子上搭,又脱了袍子,再往架子上搭,目光不断地朝窗外望着。
秦观月好几次也跟着他朝外望,可窗纱白皙,根本看不见外头的任何东西,“你……你干嘛。”
江誉歧脱得只剩内袍,又蹑手蹑脚地到了桌边,倒了杯茶喝,拿下了头上的金冠放在桌上后,飞身跃了几步,脱了鞋,直接钻进被窝,不再动弹。
见手中被褥一下便被眼前人夺走,秦观月立马急了,“你干嘛呢!”
江誉歧只探了头出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晚些时候会落雨打雷,我怕。”
“你,你怕雷?”
“是啊是啊!”江誉歧低头看了看,下意识地收了收腿,将被角分了点给她,“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