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奉命互送南国公主回炤安面圣,到时父皇定会设宴,四弟与我一同进宫吧,免得一会儿再召,麻烦。”
江誉歧刚要答应,可即将脱口而出时,却被许灼拽住了衣袖,立马改了心意,“还是等着父皇传召吧,三哥先进宫复命。”
江誉淮撇嘴淡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上了马,“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他重又回到队伍当中,一声令下,队伍又开始行进。
许灼见得以全身而退后,将江誉歧拽出了人群,“殿下不能再犯错,皇上已然无法再为殿下辩驳,若是到时候朝臣再加以助力,您就算有天大本事,也斗不过太子了。”
江誉歧再次朝许灼点了点头,可望着远去的队伍,觉得有些不甘,“他们,皆笑我无知,却不知我的阴谋,我才应该笑他们。”
“太子狼子野心,肃王深藏不露,端王居心叵测,铖王也是假装清闲自在,殿下万不可再饮酒乱性了。”
江誉歧不再看许灼,舒了口气,扭头就走,“你也知晓我傻了这么些年,没少讨骂,幸在父皇出奇地护我。”
许灼忙去牵来马儿,“……不,奴不是这个意思……”
江誉歧接过缰绳,飞身上了马,瞪了许灼一眼,“皆是不可理喻之人。”
后调转马头,朝王府驶去,许灼同样上马,紧跟着他。
回到府上时,云雾散去,天色更加放晴。
原来门外把手的秦家人皆已不见,兴许是处理完事宜,都回去了。
江誉歧刚入门没走几步便隐隐看见不远处的亭子外,五六人在拉扯喧闹,像是在打架。
他迅速朝里走,见亭子边上,一衣着如宫中之人正在偷偷张望亭下的小厮和婢女,是昌华。
昌华是宫中的大监,已为贵妃做事多年,他会到府上,定是有要紧事。
许灼绕过台阶,跳到亭下,指着面前一群打闹的小厮与婢女,“你们在做什么!”
昌华突然仰天大笑,扶着亭子的柱缓缓走了过来,“犯不着责骂他们,他们的无邪啊,少有了。”
江誉歧对那人作揖,还让许灼遣这几个傻脑仆人下去,“昌公公,怎会至此。”
那几个婢女小厮在许灼的指引下,皆低头退下,头也不敢回。
昌华走到江誉歧面前,回头看了四周,才扭过头来,“贵妃命奴前来王府接您入宫商议事情,见殿下迟迟未归,只得叫了王妃先去,还请殿下恕罪。”
“什么,王妃入宫了?宫中如今是何形势,公公可知母妃唤我何事?”
“奴本不该多问的,奴并不知。”
江誉歧静观昌华的细微表情,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极其赋有阉人的风骚,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但戚棠独自入宫,并非什么平凡事。
如今只是太子故作无事罢了,东宫已然乱作一团,宫里人多少会有口舌,让她听到什么就不好了。
“许灼,许灼……快安排下去,我要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