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来,毫无阻碍,虽说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击威压,但却未有半分出手之意,眼前视野逐渐开阔,林间树叶的沙沙声越渐消停,目击之感越发增加。
“二十……不,五十!”余岐心中如是说道。
目击之术只是一门简单的法术,但也是成长型功法,会随着使用者的见识与真气而增加威压,而攻击的当然是精神本源,元神灵魂。
这五十多道目击之术各有千秋,不过最能让得余岐在意的是其中一道强于任何人,带有一丝贪狼味道的威压,而且不具有杀意,仅仅只存敌意。虽然很感谢那位仁兄做的假样子,但余岐他却是诚惶诚恐。
随后,来到了主殿前,地势宽阔的嘛,不谈,并且也未设置什么陷进,当然除了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西凉军。
“温侯当真如传言一般为人正直。”余岐走上前去,明褒暗讽。
正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外界盛传吕布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此前余岐也这般认为,但在与八名暗卫接触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他对此记载历史产生了怀疑。因此,靠自己判断的好些,毕竟文字图书是死活,而人是活物,局限性终究还是太大。
奉先笑而不语。他这一笑,余岐看出了许多含义,包括对自己以及那些记事书儒的嘲讽。
“如此……更当有趣了!”余岐也同样放弃之前那一副深沉的不苟言笑,同样以攻心术中的识人而择改变性格与心境。如是别人自然无法做到,但他是余岐,修炼过上仙级心神类型功法的悟蝉定并且已经达到了即将圆满的境界。
此刻的他,已失去了之前那副极具内敛的危险性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放荡不羁与桀骜不驯。
奉先眼前一亮,持戟站立。戟脚将地板弄的皲裂。虽看似平常,但眼光高明者自然一眼看出,这是一种对真气达到了相当高明的手段才有的能力,现世的出名人物中,除了吕奉先,余岐未得见过第二人。
吕布开口道“阁下似乎与城外那些猪狗草包不属于一类。”
余岐点头不语。
“那又为何要攻我下邳?”
余岐道“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奉先疑惑,低声自语,道“关东盟军还是曹操大军?”
“恕难告知。”
就在这句话说完后,余岐能够明显感受到空气中暴躁的气流,逐渐朝吕布汇聚而去,呈现四道气线形成的漩涡状,殿前附近的雨水被瞬间蒸发,冷风被一股热流取代,从余岐眼前划过,感觉就像被视几台电焊机包围并且没有使用护具,令双眼十分难受。
“吾观阁下气质非凡,想必应当不是属于曹操或者关东盟军这一类,若是告知吾,必放你离去,就算是这下邳供手送你也无妨,就当是结个善缘,不知阁下何意?”
炙热的暖风消散,仅留下许些热气与空中,吕布的护身铠甲在经过热风的洗礼逐渐显山露水。
兽面吞头连环铠的色泽变成了暗红色与金色的混合,足下锦靴色泽也从混合色彩变成了一股似充满妖厉气息的妖足,吞头连环铠的兽头栩栩如生,无论是尖牙还是皮毛都栩栩如生,就连余岐见到这一幕后,即便在预料之中,但仍旧免不了吃惊之意。
因为……太霸气了,无论是铠甲溢出的残气还是穿戴者,一股得天独厚的霸气即使是再怎么收敛也会令得人,奴性复苏,甘愿臣服。
“多谢温侯厚爱,只可惜形势所迫,难以承受温侯此恩。”余岐心中对此人的印象发生了巨大变化,因为论及前世,自己无论是野史还是正史都有所阅览,当然,虽说文字是死物不可以偏概全,但也存有可信之处,但是如今一看,不经心中生疑。
闻言,吕布略露惊色但无怒意,声音还是那般铿锵有力,霸气十足“阁下当真要与我为敌?”
“温侯此言差矣,温侯乃当今第一武将,敢与温侯争并存活者必能史书留名,但若为敌,恐怕当今大汉没有一个敢。”
吕布略露屑意,问道“莫非阁下也想斗我吕布史书留名?”
“温侯差异,我并不想史书留名,只是还是之前那句话,形势所迫。”
吕布皱眉,心中疑惑再度提升。因为他根据自己多年行军打仗,不仅阅人无数,更是杀人无数,莫说一万,八千也有,就以所谓的四世三公袁氏二兄弟组建的劳什子关东盟军,其实个个都暗藏祸心,就拿十常侍之乱为引,列方刺史得大益成为了州牧,烧杀抢掠又岂比自己少?无非就是想黑吃黑而已,搞的这么冠冕堂皇。但想他堂堂无双上将,竟然会落到被人骂而无作为的地步。
枉我吕布阅人无数,今竟有能让我感到心慌的人。吕布心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