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岐回过神来,回答“是呀,当真是什么样也瞒不过兄长,这不是我半个时辰前与公台先生立下的赌约嘛?”
“赌约?”夏侯渊心中咯噔一下,随后恍然大悟,略露惊色“岐弟所言莫不是与陈宫先生那不用一兵一卒拿下下邳之事?”
说完这句话后,夏侯渊眼睛都瞪大的如同灯笼一般。
余岐瞧见,呵呵一笑道“哪有这么夸张,我所言说不令一兵一卒死伤亡,可没说不用一兵一卒,怎么?莫非兄长担忧?”
“哎……这也的确怪愚弟之前忘记告诉兄长这么一事,我本以为兄长知道,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的三军人人皆知了,将兄长不知不觉绑上,这件事真是对不起兄长了。”余岐抱拳微微弯腰。随后语气,神色间有又再度变化了略显失意“此事本就错在于我欺瞒兄长,若是兄长此刻心有不甘,可以当成此誓不成立,此后我们平日里仍可以称兄道弟。”
这一刻,夏侯渊陷入了沉思,但却是大脑的高速运转,因为他十分清楚下邳城的防御能力,那可是一座由特殊黑钢岩制作城垛,高七米,宽四米,易守难攻,再加上此刻水淹之计也只是暂缓吕布退路,但若是让信使出了去通报给了此刻司州的高顺,那么,一切都将完蛋,再者,东北上方还有虎视眈眈的关东盟军,此两军人马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其盟主袁绍之弟袁术,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若是让其发现主公未死,那必然能猜出是其金蝉脱壳,拥兵自立的心思,如此一来,上禀给拥有“讨伐逆贼”文书的盟主袁绍,大军直接挥师南下,如此大军必亡,一败涂地。
但,这也只有最坏打算,军中传闻此人不仅能善于舌辩并且自身还拥有一身不弱的修为与智谋,可谓是智勇双全,切莫说真能不令一兵一卒死亡而拿下下邳城的赌约是否胜利,光是陈宫哪,主公便有意透露过,下邳州一旦破,必杀陈宫,但不能明杀,要让其“自杀”,如此,此人之言不过是在考我。
遂心理争斗结束,夏侯渊立马使出一副义气深重模样道“岐弟这是何意?我既与岐弟拜上天,跪地母,立下誓,就势必生死与共,别看你兄长是个武将就以为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草莽匹夫,实则不然偶然也会观研观研春秋大义,若是光看不做,就岂不是成了只会空口说大话的愚蠢书儒,岐弟放心,莫说此行你失败了,做兄长的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你护住不让那姓陈的书儒碰你半根汗毛!”
“如此……多谢兄长,只可惜……此次证人是曹公,依曹公的恪尽职守,秉公办事的性情,怕是难啊,更何况还有陈宫在,他必然会煽风点火,唉……”
“竟然是主公……”夏侯渊的演技倒也一流,因为他正试图将余岐进行欺骗,因为他有他的把握,就像余岐也有自己的把握一样,现在也只是开胃菜,仍需小心为上,将其步步攻心。
这般演技若是生在二十世纪,怕是小金人都是你的。余岐心中嘀咕一句,但脸上却仍旧是一副半忧虑,毕竟做戏做全套嘛,更何况他正好想看看,夏侯氏在曹操的心目中究竟有多重要。
“不过兄长也无须多担心,愚弟不才,修为遇到瓶颈时便会研读古书以求心境入道,如此一来长期往复,学识谋道倒是学的有几分样子,而正好看见了下邳这座城池极其像古籍中记载的铁锁金刚阵,而愚弟所研读之物正好有破解之法。”
“噢?铁锁金刚阵?”夏侯渊真正疑惑,问道“还望岐弟解答。”
“兄长客气了。”余岐相之解答“铁锁金刚阵,其名借用于天地之势与术士之能再加筑墙之物,先说这筑墙之物吧,外表看似与普通黑岩无二,若是细细观看就能发觉其中诡异,其色泽黑而闪烁,是一种能聚集天地之气化为一体,再在其内部进行能量转换以至于实现固若金汤第一步,至于怎么实现,到就是一门极其深奥的术学了,愚弟目前只知道这些,第二,是那术士之能配合上其三天地之势,传闻,术法高深的五品术士已经能够做到强行逆转一方天地之气化为己用,可是说是真正的龙得水,而天地之势便是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真气,它们遍布任何一个地方,而有些地方作为上古大能待居地,自然改变过一方天地之势,以至于造成为什么有些地方的真气特别浓郁甚至不小心侵蚀到一点都会造成中毒的真气流逝现象,”
“但这三者其实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与相克之处,这也就便遵循了天地由阴阳形成的规律。”
说罢,余岐立马转移目光看向夏侯渊,夏侯渊见又与余岐玩起了心计,夏侯渊道“岐弟不愧是从青州下来的高人,岐弟此番话语当真是令愚兄大开眼界啊!”
实则不然,余岐已然从夏侯渊的说话气息中感觉出了说谎的味道,想来也好解释,自己这番理解里面夹杂了少需现代语言意思,而且都是关键衔接处,若能听懂,当真怪了。
不过余岐此番话语中并非掺假,因为当术士到了五品以后真的能运转天地之势化为己用,而五品术士就好像是武道六重天的开始,天人合一,将己身比如天地,天地比如己身,以至于达到天,人,合一。但这种学术毕竟太过深奥,并非谁都能听懂,就像武将不喜文,说文人都是病儒小生,吃闲饭,还规矩特多,给点颜色就敢开染房,而文臣也不喜武将,大大咧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而且还会时不时因为个人情绪而违抗命令,简直是不视军中规矩的存在,肆意放肆。
“其实不然,其中还有诸多道理。”这句话余岐只得意憋在心中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因为以眼前此人的所见所识已经心性根本配不上这句话,余岐有时也是个十分固执的人,就像秦子衿的事,从来没抱有过愧疚,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而安慰自己的话总是吃一堑长一智,因此在他这里绝对没有过第二次失误,至少他会如此要求自己,万万不能像前世一般意气用事,直至最后一无所有,包括那个人,现如今脑海中留下的记忆只有恨与悲,因此他才更加要知耻而后勇。
余岐的话多与所见所识基本源于那场无尽虚空的飘荡,那是个连一丝光都不存在的地方,有的只有黑暗与心灵神魂上的磨炼,否则以他如今这副身躯的年龄,还应当是荷尔蒙茂盛的年龄,如果不是靠着强大的神魂,元神上的力量,又怎能抑制住睾酮素的影响,毕竟内与外是两个世界的存在,说的严重一点,仍旧无法做到真正境界上的舍我忘我,否则神魂元神又怎突不破这方天地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