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白龙原以为这黑袍人不算什么大恶,所以未下狠手,甚至还担心这家伙的安危。
现在看来对方完完全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早知道当时的石头就该多砸两块。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现在被对方抓住破绽,想要挣脱可不容易。
而且那道即将刺入右眼的寒芒,究竟该如何应对?
白龙清楚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闭上眼睛。
“嗷!!”
白龙闭上双眼等着预想中那直通大脑的痛感,甚至为此还提前悲号起来。
经验之谈,痛苦还是及时宣泄的好。
“嗷?”
然而白龙嚎叫了数秒,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咋、咋回事?
难道和之前被群蛇盘身时一样,那毒刃不注意刺伤我吗?
但就算我是一头龙,那两层眼皮也不至于像龙鳞那样刀枪不入吧?
“唔啊!!”
白龙正疑惑着,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痛苦且惊愕的惨叫。
当白龙转头一看,发现背上的重量消失了,那个女人正捂着脖颈从他身上坠落。
这怎么回事?
嘶嘶
白蛇缠在白龙的脖颈上,在他眼前得意洋洋的吐着蛇信。
在明亮的月色下,残留在白蛇那两根晶莹透亮的毒牙上的血迹尤为醒目。
“吼?”
原来如此!
你想打她一个出其不意,所以才假装卖我的吗?
哈哈!我就知道!
白龙兴高采烈地扇着龙翼,全身上下包括每一个鳞片都兴奋的颤动起来,好像刚刚是自己打了场胜仗。
显然这个女人没有想到本该从属于自己的白蛇会袭击她,直接被肩头的白蛇将致命的毒液注入了咽喉要害。
而且从二十米也就是至少五层楼高的位置坠落,怎么着也得是个二级伤残吧?
总之有这多重保障在,敌人应该非死即伤了。
白龙这么想着,一边在空中徘徊,一边瞪着铜铃大小的龙目观察下方那女人坠落地上方那片烟尘。
白龙吃过了前面的亏,在完全确定对手没有反抗之力前,白龙可不会再傻愣愣的去和敌人近身了。
可是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看起来体型很纤细,体重也很轻,就算自己变成了龙,感知和人类状态有所区别,但很显然她并不是个一落地就能起一地一丈多高的烟尘的庞然大物。
就算刚刚是头大象掉下去,按理说也没有这么大动静才对。
“吼?”
在白龙感觉疑惑时,一阵奇妙又动听的笛声打破了午夜的宁静以及他的思绪。
这笛声悦耳动听,却有好像有什么魔力。白龙一听,顿时觉得头脑发烫,视线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这怎么回事?
这音乐是不是有什么
呃?!
白龙摇头想要看清下面的情况,眼前地下的烟雾也变作了房屋。
爸、妈?
在熟悉的两层老平房前,两老正坐在大门口的长凳上,朝自己招手,而且还在朝着自己喊着什么。
你们让我快点回家?
对啊我是该回家了。
我在外面待太久了,也不和你们打声招呼,很抱歉……
白龙入神的看着眼前的景物,也停下了一直扇动的龙翼,顺着晚风缓缓降落在地面上。
我这就过来。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