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萧凡知道林燕风现在的处境,他是绝对不会有这样一番感慨的。
自从林燕风与萧凡分手以后,他便披星戴月的赶回了赤凤宗,可刚一回山门,就被冷月婵扣下,以私自下山为由,重重责打了一百断魂鞭。
这一百断魂鞭直打的林燕风皮开肉绽,叫苦连天。
“哎呦,你轻点。”林燕风一边强忍着背部的伤痛,一边对自己的师弟若渊说道。
“师兄,你就忍一下吧,你动来动去的,我这药都摸不准地方。”若渊手里拿着一只药瓶,费劲的向林燕风背上洒着一种白色的粉末。
林燕风听完,不禁翻了翻白眼。
“你这药到底行不行啊,我都抹了七天了,可后背还是疼的要死。”
“师兄,你休要胡说,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疗伤圣药,治好你的伤不在话下。”若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祖传?你们家?你……你赶紧给我用水洗掉,快。”林燕风声嘶力竭的吼道。
若渊其人,出身寒微,从他这辈往上数,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全部都是走街串巷的游医散士。
所以他自诩出身自名医世家,无论应对各种疾病,他都可以拿出一长串的祖传秘方医治,至于效果,看看林燕风的反应就知道了,反正赤凤宗门下,是无人敢到“若郎中”这里瞧病。
但即便如此,“若郎中”仍是不解风情,一有空就要帮别人解决疑难杂症。
而林燕风背部的剧痛,也让他放松了对若渊的警惕。
一开始,若渊对林燕风说,给他涂抹的药粉是从赤凤宗丹房中取出的活血散,林燕风不疑有他,于是……
“若渊,你我分属同门,为何如此不顾情意,欺师灭祖,对我下此毒手。”
林燕风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水桶里,已经完全顾不上伤口不能碰水的禁忌了。
若渊听完,不禁有点委屈,他慢慢说道。
“师兄,这不能怪我,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实话,你还肯让我给你上药吗?那你的伤什么时候才会好。”
“我摸你的药都摸了七天了,也没见有什么用处。”
“那是还不到日子,师兄,要不然……我再给你摸一次。”
“你……你……你想得美。”
“师兄,这药是我祖传的秘方,你看,你只摸了七天,血不就止住了吗?”
“拿着你的药给我原地消失。”林燕风有些抓狂了:”我挨断魂鞭都是十几天前的事了,要是血还止不住,我就该入土为安了。”
说完,林燕风将木桶中的水泼向若渊,把他赶走了。
若渊一边躲避着水花,一边拿着自己的药瓶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林燕风的屋子。
林燕风见若渊走了,依旧有些愤愤不平。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想起了萧凡。
“真不知道萧凡现在怎么样了,他自己孤身一人前去报仇,独自面对李贺两家的敌人,想必不会轻松,不会……。”
林燕风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同萧凡一起回到天风镇。
“师兄,不好了。”
若渊又一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那药瓶还依旧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