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上班的路上打开写作助手,看到昨天有一位读者朋友添加了收藏,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在这里我要对关注收藏我的读者朋友示以真心的感谢,你的关注是我继续写作的动力。
断断续续写作也有4年了,但收藏推荐的并不多,大家好像不太喜欢读这类的书吧,特别是写书的是一个自身有精神疾病的人。
但2016年我在轻躁发作写这本书时,想的确是分享我的故事,希望那些深陷泥潭的朋友走出黑暗,拥抱光明的明天。
在医院住院的一个月里,我曾组建了一个互助社,我恳求护士长给我一支笔一个本子,要知道这支笔可是不应该出现在公共病房里的,这很可能成为一把伤害别人的武器。
护士长答应了,我如愿获得了纸笔,这对于病房里的大部分人来说应该都是奢望吧,不过他们好像也没有这个需求。
护士长是个可爱温和的中年男人,在我没有看到他带着一帮男护士给一个彻底疯掉的病友灌药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要知道在这之前,曾有领导来医院视察,医院要我们病人表演一个节目,我还拉着护士长一起并排在前面领舞呢。
看着那位病友在那里胡乱地挣扎,听着他不知所谓地嘶叫,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种未来,如果我不积极配合治疗,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被这么按着灌药,那可就真是太悲惨了,这让我更坚定了自救决心,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我用这个本子写诗,写歌,画画,写我想做的事,这是我在这个封闭病房唯一的乐趣了。
我告诉身边的病友,我们可以组建一个互助社,我们出院后可以相互帮助,这个主意竟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意。然后我做了一个表,包含着姓名、电话、、家庭住址等信息,印象中好像有整整一页都被写满了,我说等我出院了我会联系他们,遗憾的是我出院时东西都是家里人给收着,等我想找这个本子的时候却找不到了,这些人也就失去了联系。
很多朋友在一起时相处的非常融洽,但一朝别离,便再难相见,这算是缘分比较浅吧。记得有一个大哥曾是一个老师,因为得了精神疾病内退了,因为还年轻做了保安,我们相遇的那次是他砸东西被警察送进来的。我曾无意间看过他的检查单子,上面写着精神分裂,和我父亲是一样的病。
我们很聊得来,为了聊天方便,我还特意同另一个病友换了床位。至于当时具体聊了些什么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当时很开心,也许莫名的欣快本来就是轻躁狂的主要症状吧。期间我还认识了一位给住单间病房病友护理的护工大伯,那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下巴上灰白的山羊胡须足有十几公分长,给人一种聪明又带些狡黠的感觉。
我曾说过特别喜欢他的那条深蓝色的直筒裤,最后在我出院时他好像把裤子送给了我,那应该是一条保安制服吧,出院后我也没怎么穿过,最后也不知放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