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边，“认得？”

季清秋点头，“正气浩然。”

李然染看着头顶上的字，一脸迷茫，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四个字是正气浩然啊……

老人赞赏般的朝季清秋点了点头，慢慢走到第二幅面前，“这个也认得？”

季清秋顺着第一幅移过目光，第二幅与第一幅有着不一样的笔法，可这用笔的力度和笔势的走法是一样的，而这一幅的字却是一句诗“一览众山小”。

“一览众山小。”

老人再次点点头，“不错。”重新打量了一番季清秋，“你学过书法？”

季清秋摇头，“没有，只不过小的时候，我的爷爷练过。”

以眼试学，这女孩是个很聪明的人。老人没再去第三幅字面前，反而去看季清秋他们背着的竹篓。

“这菜还很鲜呢。”老人俯身拿出一颗芹菜。

李然染站在一边，见老人去看，抓紧走过去，“爷爷，我们这菜可都是新摘的，特别新鲜。”

季清秋一眼就看出了李然染的目的，哑然失笑，“爷爷，您如果有相中的，就挑一点吧。”

老人看了她一眼，再抬头看李然染，男孩似乎脸色不是很好，想要说什么又止住了。

屋子里在这一刻陷入安静，李然染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是特别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许暖暖一言不发，就站在门口往外看，“雨小了。”

季清秋也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的确刚刚还跟急豆子一样的雨点，这会就像温和的雨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的。”季清秋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爷爷，您挑一些，我们要去完成我们的任务了。”老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季清秋从竹筐里找了一些还没沾上雨水的菜，一样一样的放在桌子上，“爷爷，我给您放到桌子上了。”动作没停，还在往外拿。

老人就这样看着季清秋，一张带满褶皱的脸上有点动容，从自家孙子办了坏事被抓进去，就没有人来看自己，躲自己跟瘟神一样，这样的温暖，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过了。

季清秋再背上竹篓，“爷爷，我们走啦，谢谢您让我们躲雨。”女孩说完就先出了门。

李然染在后面叫季清秋，“清秋姐，等等我啊！”也追了上去。

整个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老人和那堆满了半个桌子的青菜。

“清秋……是季清秋吗？”沙哑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

老人看着远处一行人头上的那个女孩，小巧的脸上满是笑意，甜甜的笑容让人看见都能甜到心里，似乎刚才软糯的问候声还在耳边徘徊。

怎么会呢……自己的孙子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做了五年牢……

老人直直的盯着远处已经空了的地方，眼神空洞，雨势渐渐的停了，远处的女孩也不见了……

她，应该不是季清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