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问:“你昨天晚上说你之前遇到过这样的事?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昨天袁君说他之前也遇到类似的案子,并且情况更为恶劣。
谢初没记错的话,好像袁君成为一级警督也是因为那个案子。
袁君闻言怔了怔,“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静淌的时间,随风轻扬的白窗帘,偶尔拂过百合花瓣,就连正在吊水的点滴都在拉着人陷入深海般的过往,袁君嗨了一声,随即笑着露出了两个酒窝,“不过谢队你问的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将苹果核往后一抛,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开口说道:“当时我们被困在一个商务会所里,我们进去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都绑了一个炸弹,当时……”
袁君搓了搓脸,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我让所有人退出去了,那群人有一个头脑还算清醒地告诉我,那个传销头脑躲在他们人群里,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就只想着死之前我也一定要把这个人抓住,但是清醒的人太少了,那个头脑隐在所有人之后,我没有找到他,反而因此暴露……后来那个伤让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嗐,人差点废了!”
袁君低着头,这样惨痛的经历,他一句人差点废了作为概括,声音就似从沅江上游的山谷里飘过来,很轻很沉,有些喘不过气。
“我当时真是没一点办法了,现场百八十个人,在那一瞬间都开始倒计时,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谢初垂下眼睫,随着袁君的声音似乎回到了现场,象征着死亡倒计时的滴滴声,混着丧心病狂的狞笑声,全部都在淹没在他们奋力殴打要来救他们的那个人警察身上。
又何止绝望!
“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了,我从骨子里感到害怕,我没有一点办法了,我害怕我救不了他们,害怕他们在这样不清醒的状态下结束自己的生命,害怕最后的一秒钟居然是被人指使着打死一个警察,他们……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这个崭新的世界。”
身为警察,身为人民公仆,却只能看着那么多人死在面前,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从心底里蔓延出恐惧。
没有人再开口,此时的任何言语都过于苍白。
袁君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将声音猛地上扬了一些,“后来lak突然出现了,在现场装了一个屏蔽晶振的系统,延缓了计时,否则只怕我都等不到爆破组的人赶到,我就已经被乱拳打死了。”
听到lak的名字,谢初瞳孔骤然一缩,“那个传说中破了国国防,救出了我国高官的那个人?”
他很清楚地记得在此案案件报告上,并没有提到lak的名字。
“是他要求的。”袁君说,“说起来,我这个一级警督应该得分lak一半的。”
“既是lak要求,想必自有他的考量。”谢初眉心轻蹙了一下,“或许他是不想过多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我也是这个想法。”袁君说,“大神嘛,总是有些自己的脾气的!”
谢初想到另外一处。
lak,黑?
当初在eers酒吧,和宋一联系的那个人,宋一给他的备注似乎就是叫小黑?
假设小黑就是那位lak,曾经能够破掉国国防,又能自制延缓晶体的系统,那么在一分钟之内拆解掉一个炸弹也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可如果小黑就是那位lak,那按照小黑对宋一言听计从的模样宋一,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