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灵仿佛现在才察觉到唐柒柒的存在。

茫然无措的抬头，看到她的那一刻，目露凶光，发疯一般的朝她扑了过来。

好在她脚上拴着铁链子，她被限制了自由，可时清灵依然不甘心的挥舞着手臂，想要撕破她的脸。

她脸上的恨意，让人心惊。

唐柒柒吓得后退了两步。

“唐唐、柒柒”

时清灵嘴里突然蹦出难听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从深渊地狱里传来。

“她还可以说话？”

“人的发声是由口腔和舌头共鸣产生的，严格意义上说，只是没了舌头，不能转化语调，吐字模糊。她一开始不能说话，多半有心理作用，可一旦适应了，口腔嗓子还是能发出声音的，只是会有些障碍而已。”

“去去死，去去死”

时清灵艰难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凄厉可怕，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病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忘了很多事情，精神紊乱，已经不正常了。至于为什么记得你，可能是太过深刻。”

她听到这话，觉得也能够理解。

时清灵那样痛恨自己，记得自己也很正常。

她一开始太担心时清灵不能说话，无法沟通询问封景的下落。

现在完全不同担心。

“时清灵，你还记得你的儿子吗？”

“死”

“时清灵！你和封晏的儿子，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她声音严厉了几分，将时清灵唬住了。

她真的停顿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

突然，时清灵笑了起来。

“死死了死了”

她不断重复“死”这个字。

“你说谁死了？”

“我的儿子死了早死了”

她磕磕盼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