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逸突然出现,问出这样的话之后,袁家人立刻选择了三缄其口。
可是,柳英逸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他径直走到袁亦海的身边,剑眉倒竖,眼中仿佛闪烁着火光:“你刚才说的家丑,到底是指什么?”
“没……没什么。”刚才还凶神恶煞、气焰嚣张的袁家老二,骤然间看到柳英逸这样一幅模样,忽然像泄了气的气球,居然蔫了。
可柳英逸目光如炬般的盯着袁亦海:“毒害师傅的真凶至今还未找到,任何和袁家有关的事情,都有可能和害死师傅的凶手有关,你不肯说出来,莫不是想包庇凶手?”
袁亦海脸一白,“你别想冤枉我,我虽不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但还不至于害死他!”
“那你倒是说说看,袁家有什么家丑?”柳英逸今天可不打算放过袁亦海,如果他今天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他真的会让燕城县令把他给关进大牢里。
袁亦海见事情搞大了,今天要是不说的话,只怕这一根筋的柳逸海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只得硬着头皮说:“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也不怕把袁家的家丑让你知道。”
他用手一指站在不远处婀娜妩媚的袁夫人,“她,这个女人,不止一次背着我父亲和野男人偷偷往来,丢尽了我们袁家的脸面。”
一瞬间袁夫人花容失色,换成了一脸的怒容,狡辩道:“袁亦海,你个没脑子的武夫,我什么时候和野男人来往?哼,莫不是看到我交际甚广,就要出言污蔑我,我曾经也在府上请过柳公子吃饭,难不成柳公子也是你口里面的野男人?”
袁亦海虽然是一个粗人,但也知道不是顾全袁家脸面的时候,既然把话挑开了,袁亦海便满不在乎的说:“杨小兰,你别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父亲过逝的前两天,我还看到你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面哭。当时父亲病在床上,那个男人又是谁?”
“什么男人?你胡说什么!”袁夫人一口否认,但是眼中明明带着几分惊慌。
“那天晚上,我同镇上的几个朋友喝酒,喝完了才回府,恰好经过花园,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态度亲密,我本想过去看看,但那个男人十分警觉,不等我靠近,便带着你走远了。”
“哦,原来是你喝醉了,没看清呀。你可别把半夜三更看到的树呀、花呀,当成了人!”袁夫人讥笑道。
袁亦海气愤道:“老子才没眼花。不仅是那一次,就在几个月前,别人送我的一只兔子跑到你房间外,我听到里面有你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当时父亲正在郊外休养,那房里面哪里来的野男人?”
“袁老二,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脑子糊涂吧。如果你真如你所说,当时发现我品行不端,为什么当时不冲进我房中,看看那个男人是谁?分明是你为了构陷我,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应该说袁夫人果然口齿伶俐,面对袁亦海的指证,完全没有落于下风,反而理直气壮,好像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般。
然而,水晴香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撒谎。
前世因为工作关系,她逐渐对犯罪心理分析和微表情感兴趣,阅读过大量有关的书藉和案例,也曾经亲自实验过。
据她以往的经验,一个人撒谎时一般都会表情不自然,眼睛不敢直视别人,瞳孔放大,嘴唇有些怪异。
而袁夫人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她刚才说的不是真话。
跟袁夫人的表情相比,袁亦海两只眼睛瞪圆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鼻子也快气歪了,“面目狰狞”几个字用在袁亦海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杨小兰,你个贱人,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背着我父亲做下这样的勾当,还有脸呆在袁府,你敢在父亲的尸首前发誓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袁亦海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