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逸坐在堂前,和平常儒雅的长袍相比,今天一身紫色官服穿在身上,比平常更添几分庄严与严肃。
柳英逸面如冠玉,气质非凡,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扫视一眼堂下的众人,然后用力一拍惊堂木。
“啪”
刚才还交头接耳、吵吵闹闹的县衙大堂外瞬间安静下来,都等待着县令大人审问刚抓到的犯人。
很下的捕快把严老头带上堂,一个头发花白凌乱,长相看上去敦厚老实的老者被带上堂。
经常光顾郊外豆腐铺的东淄县百姓或许都记得,那是豆腐铺的老板严老头。
认识这严老头的人都说这豆腐铺的老板心善好说话,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人红过脸,谁也没有想过这样一位老者会是镇上几起恐怖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堂下所跪何人?”
严老头跪在下方,却不言语。
柳英逸抓起惊堂木,又是用力一拍,“啪”。
声音提高八度:“堂下何人?”
这惊堂木一响,在场的人又精神为之一颤,这惊堂木的作用本身就是为了震慑罪犯,严肃审案环境的。
刚才还一幅恹泱泱,爱搭不理模样的严老头在这一震之后,头略微一抬:“严孟姜。”
“这是你真名?”
“七年前叫孟姜。”
“呵呵,改的真是一手好名字。”柳英逸轻轻一笑,话语里面既有对严老头改名字的嘲弄,又有几分轻蔑,“你为何要杀了张屠夫、钱夫子、老鸨子和云道长?”
“我没有杀人!”严老头此时才露出杀人犯冷酷阴险的一面,到现在都矢口否认。
“啪”,柳英逸又是狠狠一拍惊堂木。
“你休要狡辩,带人证上堂。”
刚才还在县衙外面朝水晴香抖威风的秦捕头,此时被作为证人带上堂。
他在人群中看了一眼表情淡然的水晴香,刚刚被水晴香踢到的地方隐隐又是一阵蛋疼。
“回大人,小人秦明曾被严老头掳在家中,亲眼见过云道长和他说话。”秦明跪在堂上说话。
“哦?他当初为何要掳走你?”柳英逸问。
“大概是因为听小人说要到郊外抓嫌疑人员,他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先把我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