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说着,却是躲开了目光去。
苏执并不深究,只退开身子朝芙兰道:“为王妃梳妆吧。”
芙兰和容挽辞俱是一愣,容挽辞秀眉微蹙:“还没用午膳呢?”
苏执温和一笑:“今日去襄来楼吃炭烧鸭。”
容挽辞笑开,应了一声好,便起身梳妆去了。
苏执遣了人去小厨房通知今日不必准备午膳了,又在朝露殿内殿等了一壶茶的功夫,容挽辞这才从铜镜前翩翩站起身来。
两人相视一笑,苏执上前拉了容挽辞的手,便一齐出门去了。
时值正午,外面的日光正是耀眼,容挽辞坐在马车中,斜倚在侧帘处,通过侧帘晃动时掀开的小缝瞧着马车外的情形。
见容挽辞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苏执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别担心,光天化日,不会再有刺客了。”
容挽辞的神色却是仍旧凝重,只是软着声音叹了一句:“摄政王府何等尊贵威严,都有人不要命地来行刺,何况这形势复杂、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呢?”
苏执紧了紧臂弯:“放心吧,奚竹和越休都跟着呢。”
容挽辞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也是,昨日刚经历了那样的事,这两个近卫必定是自责不已,今日又要外出,奚竹和越休一定会在暗处紧紧跟着自家王爷,保护他的安全。
想来,一次失败,短时间内应当也不会再有第二次刺杀了。
容挽辞的心绪稍稍安稳了些,但有些事她没弄清楚,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忌惮。
因是为了去襄来楼吃炭烧鸭,驾车的马夫生怕过了用膳的时辰饿着两位主子,马车一直驶得很快,到平德街时,不过用了两刻钟不到。
又往里驶了一段路,马车停在了路边。
容挽辞在苏执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眼便见到了街边华贵的酒楼,酒楼半腰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墨黑色金丝楠木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襄来楼。
“可还气派?”
听到苏执的问话,容挽辞点了点头,仍旧盯着那牌匾,心中想着这酒楼一应建材装饰皆是昂贵,可见主人必定是家缠万贯。
随苏执进了襄来楼,立时便有一个满脸堆笑、身材微宽的男人迎了上来。
“王爷今日怎么有雅兴来小店了?”
男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并未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
话一说完,那男人又注意到容挽辞站在苏执的身边,反应也是极快,又道:“这位想必就是王妃吧?果然是倾城绝色!”
容挽辞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随即苏执牵了她的手,对那笑出一脸褶子的男人道:“不必招呼了,退下吧。”
那男人闻言似是习以为常,也不问苏执点什么菜,径直便退下去了后厨。
容挽辞跟着苏执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间,一路上,酒楼的人都朝着苏执点头示意,可见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进了雅间坐下,只饮了两口茶,便陆陆续续有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