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拉着柯露往外走。
“你很失职,作为助理,这样的东西就不该出现。”
裴寄看了说明书,扶起花一禾,看着她吃下药。
唐曼把柯露说了一顿,她回来后,没在说别的。
倒是唐曼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望着裴寄,强调了好几遍。
“花一禾是个病人。”
“感情还是两情相悦的好。”
裴寄明白她的意思,在心中嗤笑。
他本来就没有别的想法,这是花一禾。这个情况不合适,他也不想。
稀里糊涂的,没什么意思。
虽然人的本性是有点难以控制。
裴寄去浴室洗了今天晚上的第二个澡。
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眼时间,居然都已经十二点了。屋里他只留了俩盏灯,一盏是书桌上方的吊灯,一盏是床头的壁灯。
酒店壁灯的灯罩是一个圆的磨砂玻璃,光线很柔和。落在花一禾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她的鼻梁上斜斜的落下一片影子。裴寄摸了摸花一禾的鼻头和嘴唇,肉肉的。
没有化妆的花一禾看着岁数比较小,也就二十岁,一点都没有那部电影里凌厉的样子。
她皮肤光滑白皙,裴寄不想拿开手。
他见过不少女人,什么风格都有。但每一个都是用眼睛去看,去衡量。
花一禾匆匆的丢开裴嘉的手,握起他的,也撞进他心里。但她太笨,并不知道谈条件的范围可以比她提的宽广很多。
吃了药,花一禾的烧慢慢退了。倒是退烧的过程有点热,花一禾开始频繁的踢被。
裴寄没办法,把可移动的茶几挪到床边,笔记本搬了过来。
他一边工作,一边给花一禾盖被。时不时起来喂她俩口水。
花一禾头昏昏沉沉的,一动就疼的要命。感觉脑袋里的东西现在都是不固定的,一晃就挪位了。她嘴巴也干的要命,眼也不睁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水。
但是松软的被子带着压迫力,像被人扯着。
花一禾睁开眼一瞧,扶着脑袋坐起来。裴寄躺在床的另一边,睡在被子上。俩米多宽的床,他只占了三分之一不到,小腿还悬在床外。
这姿势,花一禾瞧着都累。她喝了口水,慢慢想起昨晚发烧吃药的事情。
干嘛非要把唐曼和柯露都赶走呢。
结果自己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病人。
真笨呐,花一禾心想。她掀开被子,爬起来坐在床边,缓了半天。刚退烧的人,四肢都发着软。
把柜子上的药吃了后,花一禾起身绕到床的那边。想要把裴寄悬空的小腿搬回床上,好能够让他睡的舒服一点。
可她刚碰到裴寄的腿,裴寄就醒了。不仅醒了,还猛的坐起来,把花一禾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还发烧吗?”裴寄说了一串话,可事实上,他的嗓子比花一禾的哑多了。
“我好了,你在睡会吧。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花一禾手机不知道去了哪。
裴寄一摸床头。
“十点十分。”
“啊”花一禾赶忙往洗手间跑。“我要去赶飞机了,柯露怎么也不来叫我。”
“不用。”裴寄跟在她身后,敲洗手间的门。
“已经改签了,不急。”
花一禾从洗手间里探头问:“改到几点了?”
“”裴寄扶额。
“你生病,也不知什么时候好。只说改,没有定时间。”
“那不是退?”花一禾望着裴寄,用怀疑的目光。
裴寄点头,有点拘谨的解释。
“发烧会反复,等好一点在走。山里的气候本来就不好,到那边在严重了怎么办。”裴寄往客厅那边走,在沙发缝里找花一禾的手机,脑子里也飞速的找能让花一禾满意的理由。
“何况也不是到那边立马就能拍的,不还是要准备一下。山里的气候也不稳定,这个时候最爱下雨了。一俩天不算耽误,还有那么多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