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停手了,连忙扑到兄妹两个身上,看着身上的伤痕,落下泪来。
赵与莒此时走到兄妹两人身前蹲了下来,两兄妹看见赵与莒走近,心中害怕恐惧,全芷贤更是紧紧抱住了母亲。
赵与莒无视了旁边周氏恼恨的目光,一脸温和地看着二人道:
“表兄表姐,小弟我也是逼不得已,咱们一家人以后和睦相处,你们看好吗?”
两人闻言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止,赵与莒笑了笑随即站起身对舅舅舅母躬身行了一礼道:
“与莒身为晚辈,今日却是让舅舅舅母难做了,只是外甥也是逼不得已,还望舅舅舅母见谅。”
全季徳常年在外操持诺大营生,见识眼光并非凡俗,今日见到自家外甥的性情手段,心中颇为欣赏。
至于被拿捏着打了自己儿女,一是自家儿女有错在先,二是又没有打坏,全季徳根本不放在心上,闻言和煦地对赵与莒道:
“与莒不要这般说,本来就是这两个孽畜有错在先,日后若府中有任何对你一家不敬的事,你自来找我,舅舅给你做主。”
一旁的周氏今日也被赵与莒惊到了,虽不似全季徳看的那般通透,但她此时心中也明白了这赵与莒不是个好惹的,日后只怕是个有出息的。
虽然心里仍恼恨他害礼贵和芷贤挨了打,但面子上强装平静镇定道:
“以后我好好管教你表兄表姐,日后吃穿用度上有什么需要的,就来找舅母。”
赵与莒闻言再次躬身拜谢舅舅舅母便告辞离去了。
且说此事之后阖府上下都见识了赵与莒这位甥少爷的厉害,再无人敢轻视他们一家。
全礼贵也因为这次事情,让全季徳更加关注对他的教育,花重金聘请名师教授经典,希望他能读书科举入仕。
不知是不是确实是老师教的好,之后几年间全礼贵逐渐变得知礼沉稳起来。
每每见到赵与莒和赵与芮兄弟都是谈笑关爱有加,倒确实越来越像个表兄样子了。
舅母周氏则收敛了很多,只是毕竟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偶尔也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赵与莒也不放在心上。
所幸舅舅很是爱护外甥和外甥女,虽然间或有舅母偶尔的唠叨,但总的而言赵与莒觉得寄居的生活依然是平稳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