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君听罢,扫了一眼讲台,缓缓道:“她的意思是说,让我们等着瞧。她可能下课就要找我们叫去办公室了。至于烦闷,那是工作上的事,你可是她的【心头肉】。看她神情,怕不是又要向你来索稿了。”
“哈?”
“不信就等着瞧吧。”
程子君不再说话,再一次望向窗外。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什么好看的,纯粹是因为外面的照片在无序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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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
程子君话音刚落,铃声如期而至。
冷秋也不拖堂,嘱托大家路上注意安全,便径直来到余潇前桌,双手撑住椅子后背,背坐在椅子上,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余潇和程子君。
“哈!你俩可被我抓住了。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程子君收拾书籍、背包,头不抬,也不假思索道:“四十八分钟五十六秒之前,时间为……”
“停停!给我打住!”
冷秋立马制止了程子君“无聊”的行径。
“走,去办公室聊聊天吧。”
听到这话,余潇下意识便看向程子君,发觉她已经在看着自己了。
一脸微笑,不明所以。
但余潇却是被看得头皮发麻,一种自己并没穿衣服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来到办公室,冷秋随意和二人聊了会,便长驱直入,对余潇道:“最近还有在写吗?”
写什么?写诗,前身写的一些青春呓语。
“这事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也苦恼好几天了。最终我还是觉得,让你自己去苦恼吧。”
冷秋笑了笑,继续道:“我家老爷子在文学界有一点影响力,我起初见你写的诗纤巧灵性且颇为神秘、私密,便拿去给老爷子看。老爷子挺欣赏的,便要做主把你的诗发表到一本刚刊行的文学杂志上,也就是那时候我会时常给你一些稿费。如此倒也罢了,但是最近有些评论家拿你的诗做事,评论你的诗【水份太大】、【疯子的呓语】,之后便涉及到先锋文学和传统文学之争。你们也知道嘛,时代走得太快,什么事情都有新旧之争的。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毕竟发表的作品总会有人批评的,但是最近《十一月》却要向你索稿。《十一月》知道嘛?一年一刊,每年在十一月发行,是最权威的文学杂志。该怎么说呢,你的诗很个人,颇有先锋派的意思在里面,所以这也是要向你索稿的原因。很显然,你的诗在小范围传播,再经由那些批评者的添火,机缘巧合地成为了两个学派争端的导火索。换句话说,《十一月》过来邀稿,并不只是看重你的作品,更多的是借由你(年轻作家),宣扬一些先锋文学的东西。”
“于你个人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坏事,要看你如何选择的了。当然,你的作品得入他们的眼才可。目前来讲,你的诗达到这非目标的却也不多。当然,可以先把作品交给我,或许老爷子能够给你些建议。”
冷秋一口气说了好多,说完便捂着杯子安然喝起水来。
“对了,《十一月》里面的题材几乎是不限的。中篇、短篇小说,散文,剧本,诗歌都可以。”
阿这……
开头就给自己一份大礼。余潇怎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诗歌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
可惜,诗性的人已然不在了,被附庸风雅的余潇占据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