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岸不识赵安庭,宋惑,不识季青,祝颂。
但一定识得,一位来自沪城的女子,她叫欧阳芳诺。
无论是本身专业能力,还是涵带的华国作曲家的象征,欧阳芳诺都值得让人尊敬。
“不要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助理小曾。你们年轻人的话应该多一些。”
宋惑在别处的称呼,都是“宋老板”,“宋先生”,“宋老师”,但在欧阳芳诺面前,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年轻人罢了。
宋惑定睛一看,那个助理小曾,觉得有些眼熟。
顾诚和那位“小曾”握手,随后在宋惑耳边低语:“他是情歌王子,曾文白。”
情歌王子,曾文白!
他是赵安庭一直想成为,且是粉丝们一直认为可以达到的目标。
他是带领华国乐坛掀起一阵“苦情缠绵”的曲风的始作俑者。
但如今,这样的人物,也只给欧阳芳诺当一个助理。
欧阳芳诺带着宋惑一齐回到休息室,她随意坐下,伸手示意宋惑也不要太过拘谨,随意就好。
宋惑坐在一旁,咳嗽一声,有些紧张。
“被小孩子邀战的感觉如何?不过,能让清瀺主动向你示威,那你的钢琴水平,自然不低的。我恭听了您最近的作品,词作来看,《崖边》最佳,浓淡相宜。《大氿歌》次之,用典繁多,却安排得太满。《十年人间》与《空城计》,尚可。对于《门徒》的分析,仍未完全理解,所以不班门弄斧了。”
欧阳芳诺的语速很快,但声音有种独特的魅力,清晰,准确,能让人理解其中意味。
宋惑腹诽着,这样的台词功底,一天应该挣个三百万吧。
他想了想,答道:“被挑战,也没什么感觉;得到承认,也不觉得喜悦。见到了那架不朽,也不会太过激动。您说恭听,真是折煞晚辈了。能入您耳,哪怕都只获得一个尚可的评价,都让我欣喜不已。”
欧阳芳诺却不领情,笑着指宋惑:“前半句话是真,后半句话就没有那么真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一点真话都不敢说了?那个李家的后人可说了,来就是为了拿冠军,或者赢你的。”
“不过,他也说了一句犯众怒的话,当然,是你们两个都犯众怒了。”
“他说,其实只有一个目标,因为赢了你,就拿了冠军了。”
宋惑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只能说赵清瀺这个熊孩子加中二病拉仇恨的能力真是顶尖的,可你自己拉仇恨就完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我!
欧阳芳诺喝了口水,笑眯眯看着宋惑如今窘迫模样,“这事处理起来,说难也难,说不难也就不难。但人就该活得轻松点。宋老师,邀请您来参加节目,我也有些私心的。”
“我的女儿可是您的粉丝,正好手头有权有钱,就敢斗胆邀请您来。不过,这玩意腐蚀人的速度,可比作一首好曲洗涤人的速度快多了。回头您可以鼓励她一下,让她认真对待学业上的问题。”
宋惑点头,欧阳芳诺说了最后一句话。
“那么,您的钢琴技艺,我实话实说,是不如那个李家的孩子的,如果您当擂主,会选什么样类型的歌曲呢。”
宋惑摸了摸一直珍藏在胸口口袋的那枚戒指。
“我选,钢琴。”
欧阳芳诺笑了,宋惑这句话说的是实话。
她笑得越来越开心,因为呀,那个李家的孩子,赵清瀺,他选……选得是。
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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