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变深,寂静无声,偶尔从山林中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但是并没有人注意。
城外只有哨所有微弱的灯光,森林处则伸手不见五指,无人看见有两道极快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躲过士兵的盯梢,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落在城墙之下。
这里是哨兵的盲区。
慕容琅瑾指了指两边,温珞辞立刻心神领会,从另一边“嗖嗖”几下踩着墙砖就飞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两个守卫正在喝酒对饮,并未注意过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温珞辞躲在黑暗处,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两个大男人穿着盔甲,手中的酒壶甚至都没有对准,就急着将酒倒入口中,结果没喝多少酒,偏偏都撒进了衣领里,凉得二人顿时打了个寒颤,连连傻笑。
温珞辞看着明处两个发着酒疯的男人,连连摇头,这也太没有纪律了,若是被上级看见,又躲不掉一顿军法处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珞辞突然就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背后,用手一劈,男人应声倒地。
还有一个男人就算喝得再醉,此时也清醒过来,见突然有个戴着斗笠的女人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张开嘴就要大喊。
但还没将“救”字吐出口,那人也应声倒地,温珞辞挑眉看着面前的慕容琅瑾,表扬道:“干得还不赖。”
“你也不错。“他闻言挑眉,与她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二人趁着城墙上没有其他人过来这边,顺利地从墙上翻了下去,进入了城内。
温珞辞回顾身后的城墙上,甚是同情两个被打晕的人,一旦换班的时候被人看见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他们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温珞辞还没将斗笠拿下来,如今觉得有些闷热,一抬手就要摘了斗笠,立马被慕容琅瑾给拦住了。
“先别急着摘,这城里安不安全还不知道,为了你的安危,你先戴着。”
她闻言,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又将斗篷给戴了回去。
温珞辞跟着慕容琅瑾寻了一处歇脚的地方,打算明天再去找线索,二人来到前台,订了两间房。
就在他们转身准备上楼之际,忽然听到客栈的大厅内有几个人正在聊天。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通缉一个女人?”其中一个左脸长着一颗大黑痣的男人开口问道。
温珞辞与慕容琅瑾耳力极好,登时就十分感兴趣,交换了眼神,都觉得先坐在大厅里听听风声再上楼休息,于是二人要了一瓶酒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温珞辞边听边磕着瓜子。
“犯法了呗。”其他几个人并不以为然,一边笑着一边往嘴里灌了一杯酒,这里时常会通缉人,一般都是些罪犯之类的,并不全是男人,偶尔还有女罪犯,不足为奇。
左脸长痣的男人“啧”了一声,甚是轻蔑地看着一众听八卦的人。
“哪有那么简单,我可听人说了,那画上画的,是失踪了近十三年的当今皇上同母的胞妹,沉颜公主。”
这话音刚落,那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顿时清醒过来,甚是震惊地看着黑痣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珞辞的脸藏在斗笠下,慕容琅瑾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暗中挑起嘴角,沉颜她虽不知这封号究竟是谁起的,不过还挺好听的。
其中一个留着油腻大厚刘海的男人回过神来,立马将黑痣男人的嘴封住,然后左右环顾,确定周围没有官家的人,恨恨地道:“你在乱说什么,这等禁忌也是你我可以随便妄论的吗?你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