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亲自去吧,不用麻烦墨云阁了。”
温珞辞一愣,不明白这是为何,她懒得很,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温珞简接着说:“这江澜对你来说并不安全,苏玉阑已经开始要大肆搜捕你了,你躲得远一些这样她才找不到你。”
她勉强点头,才答应。
温珞简转头又跟慕容琅瑾说道:“慕容兄,阿辞便拜托你了。”
闻言,慕容琅瑾坚定地点点头,温珞辞对此感到十分不满,反驳道:“为什么非得他陪我去,我自己一个人也一样行!”
温珞简闻言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紧接着就朝她翻了个白眼:“我怕你被贩卖儿童的人贩子给拐了,毕竟你连山贼都应付不了。”
她当场一怔,明明自己没有告诉他关于自己跟山贼的细节,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忽然恍然大悟,猛地转过头去怒视慕容琅瑾。
慕容琅瑾一脸委屈无辜,又是摇头又是摆头:“真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温珞简一看好像牵连了他人,赶紧为他澄清:“这真不是他告诉我的,我的线人说卢横拖着受伤的身躯回到皇宫,说在接你的路上突遭山贼袭击,你不知去向。而你偏偏又说你与山贼大战一场,竟一个月才回到江澜,我用脚指头想想就能知道。”
温珞辞十分汗颜,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告诉他了,如今被拆穿,丢得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此时满脸通红,温珞简见了也十分知趣地不再逗她。
“当初效忠先帝的官员大多都已告老还乡,没有告老还乡的人基本也被苏玉阑暗中处理掉了,我现在觉得,这些剩下的还没有被杀绝的官员,定是我们恢复大业的重要之人。”
“可是”温珞辞这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孟凯程已经不在人世了啊,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此刻,温珞简的目光忽然变的锐利起来,他连连摇头:“不,没那么简单。我之前无意中与孟菀菀提起这事,可她的反应不太正常。”
他忘不了那天孟菀菀被提及此事时躲闪的神色,她好像并不想谈论此事,他当时觉得大概谈及了别人的伤心事,故而才终止话题。
在那之后,就算他提起她母亲的事,孟菀菀也会说自己身体抱恙不能陪他,又或者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就过去了,当时的他实在不愿终日面对这个他并不认可的“准皇后”,巴不得她离开自己找点事情干,故而并没有在乎孟菀菀的不对劲。
效忠先帝的孟凯程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受制于苏玉阑并为苏玉阑办事,大概会当场气死。
“所以我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当初拼命要远离江澜的卢氏最后会带着女儿重返江澜,宁愿受卢府的欺负也要回来。”温珞简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完全不似平常那般无脑嬉皮笑脸的模样。
“也许只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就这点事也值得我亲自跑一趟?”温珞辞坐在桌旁,伸手就抓来一把瓜子,“咔吧咔吧”磕得正香。
温珞简见自己说了半天口干舌燥,这个当妹妹的居然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连杯水都没给自己倒,居然还在这里“咔吧咔吧”悠闲地嗑着瓜子,登时满脸写着不高兴,一把抢过她的瓜子,全塞进自己嘴里,“咔吧咔吧”地嚼。
温珞辞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来了个这招,撸起袖子从椅子上蹦起就要去揍他。
慕容琅瑾生怕他俩打起来,要是真打起来温珞简分分钟就会被打趴在地上,温珞辞打人不分轻重,温珞简只怕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于是他赶紧拿起个果子塞进温珞辞的嘴里。
果子酸酸甜甜,一咬汁水四溅,甚是脆甜,温珞辞嚼了两下,觉得味道还不错,没有比吃的更重要的事了,顿时就消了气。
温珞简以为她真的要打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如今慕容琅瑾帮他解了围,他看向慕容琅瑾的目光甚是感激。
“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你接着讲。”她嘴里塞着个果子,含糊不清地道。
温珞简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接着讲,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接着讲啊。”她疑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