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瑾风尘仆仆赶回了翠云楼,连马都来不及栓,几个正在大厅听曲的男人见他急急忙忙地就往楼上冲,一脸诧异。
这楼里是哪个姑娘勾住了他的魂,这是得有多饥渴啊?
他也没看楼里的人正以一种怪异的眼色看着他,直奔四楼,柳枝和荀芷见只有他一人回来了,甚是奇怪。
“陛下,小姐人呢?”荀芷上前几步,询问他。
慕容琅瑾甚是自责,他微微低下头去,避开荀芷的目光,抿了抿薄唇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被卢横给带走了。”
“什么!”柳枝和荀芷大惊,荀芷猛地后退几步,磕在桌子角上,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知所措。
柳枝身为仅次于温珞辞在墨云阁地位的统领,心理素质不知比荀芷高了多少个档次,此时她并没有慌乱,也没有不知所措,只是皱了眉头低头沉吟该如何将温珞辞救出。
柳枝见慕容琅瑾低头沉默不语顿时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像一个成熟的长辈安慰他道:“自打阁主想要卷进这场争夺中,我们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陛下也无需自责,只怪苏玉阑过于狡诈,让阁主也躲避不及。”
慕容琅瑾闻言,表情稍微放松了几分,但也只是表面上,内心并没有因为柳枝的安慰而舒服几分,他缓缓闭上了眼,用内力恢复着因为疲惫赶路的体力。
柳枝见他底已经隐隐有了黑眼圈,定是路上没有好好休息所至,于是说道:“陛下要不先在翠云楼住下,我们还可商量如何将阁主救出。”
他皱了一下眉,之后沉吟半晌,只能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立马转身对柳枝说:“现在能否联系到她皇兄?”
柳枝闻言,面露难色,半晌才踌躇道:“一般皇上会经常自己来翠云楼,并不需要我们去联系他,只是自从你们走后他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我们曾经尝试过联系他,但是丝毫没有消息。就连他亲信的侍卫都联系不到,我们怀疑苏玉阑将皇上扣在宫里了。”
他忽然想到了那封信,温珞简在信里说自己忙于跟孟小姐的“相亲”中,估计是因为封后的事情才被囚禁在宫里的吧。
慕容琅瑾转眼就看到了静静躺在那里的醉颜琴,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好像温珞辞就坐在琴后面,正朝着自己粲然一笑。
他轻轻闭上眼甩了甩头,果然再睁开眼的时候只剩下孤零零的琴了,不由得神情落寞,内心更加难受。
他重新转过头来与柳枝商议一番,都认为先不要轻举妄动,因为目前来说卢横还没有到江澜,所以温珞辞暂时还是安全的,如果现在轻举妄动难保不会打草惊蛇,引起卢横的杀戮之心,甚至暴露墨云阁,是墨云阁处于危险之中。
由于四楼是温珞辞的闺房,他住在这里不合礼数,于是柳枝将他带到后院,为他安排了住处。
一天后的一个晚上,柳枝忽然来找慕容琅瑾,将最新的消息告知于他。
“我们最新查到的消息,卢横已于今日回宫。”
慕容琅瑾闻言立马站起身来急忙询问温珞辞是否安好。
“这”柳枝忽然犹豫一下,“卢横回来的时候极其狼狈,其手下只剩下没几个士兵了,不少还是有伤的,我并未看见阁主。”
慕容琅瑾闻言一愣,自己当日明明看见温珞辞被卢横押上了车,他赶紧问“车呢?”
柳枝摇摇头,卢横和士兵回来的时候是骑马回来的,并未看见有马车的踪迹。
难道她已经逃脱了卢横的手掌心?但只有她一人是如何将卢横击得溃不成军的?慕容琅瑾甚是诧异,他之前与温珞辞交过手,以温珞辞地功力连他都打不过,更别说卢横和他所带的军队了。
他与柳枝正商讨着温珞辞现在人应该在何处,忽然听见窗边有咕咕的鸟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