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交给那侍卫:“你将这纸交于陛下,他自是认识我,他作证,你还不信吗?”
侍卫半信半疑地接过纸来打开一看,见只是一张普通的纸,里面既没有暗器,也没有什么密信,便对她说:“你一等,我去通报,你若是奸细,我必将你押入打牢。”
“是是是。”温珞辞点头哈腰,心里早已将他鄙视千百遍。
烛火快要燃尽,屋里的亮度减弱了些,温珞简一直在等,在等那盘水果送来。他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嗒嗒”的声响如正在流失的时间,眼看着过了子时,他有些坐立不安。
此时侍卫推门而进,向温珞简一行礼报告道:“陛下,门外送水果的宫女臣从未见过,恐是邻国的奸细,于是将她拦了下来,但她说陛下认识她,说陛下看了这个就会明白。”
温珞简狐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朵腊梅花,他几乎是瞬间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他对侍卫道:“朕认得她,你让她进来吧。”
温珞辞进来后,他唇角微扬,笑道:“果然是你。”
“幸亏我聪明换了宫女的衣服,不然还进不来。”她揪起一粒葡萄,扔进嘴里。
“那宫女呢?”他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被我打晕了,现在正在厢房睡着呢,我力度不小心用大了,估计那一掌她得睡到明天早上。”
“你把她打晕了?我一个靠着传信的线人,你就这么把她打晕了?!”温珞简炸毛,他等了好几天就是为了靠子时那线人送水果,这一劈直接全部泡汤。
“我怎么知道是你线人,哪有大半夜吃水果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房间里来个线人给你传话,之后告诉苏玉阑你要悄悄地取她狗命,然后惊艳所有人?!”温珞辞本来是来跟他认亲的,谁知还没等着说就受他这臭脾气。
“我就喜欢大半夜吃水果,我吃了将近二十年了,怎么你有问题?!”温珞简那一脸欠揍的样子实在想让她撸起袖子给他一顿暴揍。
“你我”温珞辞忽然想起此次来的目的,话音一转,语气都强硬了些,“我本来好心是要告诉你你妹妹的下落的,看来陛下不太感兴趣,行,那自当我什么都没说。再见!”
她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身后有个贱兮兮的声音轻描淡写地道:
“没事,你走呗,你只要踏出这个门,我就大叫抓刺客。”
温珞辞猛地转过身来,不可置信,这人竟然比她还损,不是一般的损,损多了。
“你好贱啊。”她微微眯眼,直勾勾的看着温珞简,连连摇头“赞叹”。
“过誉了,你也不差。”温珞简看着她的神色,很是满意,微微挑起嘴角,“你到底说不说我妹妹在哪?”
温珞辞看他这态度,真的是毫无真诚之心,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你妹妹。”
她以往觉得亲人相认怎么也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互诉衷肠,就现在这个局面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她看他一脸“你别逗我,我懒得跟闹着玩”的样子,又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指:“你把你娘的画像拿出来对一对,你看看我像不像你娘。”
“我还像你爹呢!”温珞简气急,心想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占他便宜。
她听后忽然沉吟半分,“啧”了一声:“细细想来,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温珞简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温珞辞撩起两边碎发,伸手在他的茶杯里蘸了点热水,往眉心抹去,温珞简看着被蘸过的杯子沉吟半晌,又暗暗摇头心说这水不能喝了。
脂粉被擦去,露出她的三瓣梅花胎记。她甚是满意温珞简现在的这个表情,对,就是这样,震惊,错愕,意外还有惊恐?
为什么会惊恐?
不过,甚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