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年女人转过身来,虽已是半老徐娘,但雒辞觉得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故人。”女子朝中年女人肯定地点头。
中年女人满脸不可思议,她细细打量着雒辞,雒辞感觉被人盯得不太舒服,那人靠近了几步,不曾将视线移开,像是失了神一般喃喃自语:“像真像啊”
雒辞搞不明白她话中意思,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将那令牌递给她,中年女人颤抖地抚摸着那块令牌,声音发抖:“二十多年了终于又见到了。”
“柳枝见过主君!”中年女人“扑通”一声跪下去,紧随其后的还有那个领路的女子。
雒辞:???
什么情况?雒辞赶忙将二人扶起来,随随便便跪,她可承受不起,她搞不明白当前状况,加上为了赶路没有休息好,顿时觉得有些头痛。
“这墨云令应该是上任阁主留给主君的,也就是主君的母亲。”
“母亲?你说是我母亲?”雒辞急忙抓住柳枝的胳膊“我母亲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柳枝悲痛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闭上了眼:“主君在生下主君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其他的,前阁主临走之前嘱咐我为了主君安全考虑,剩下的不必告诉主君,望主君恕罪。”
“无妨。”雒辞转过身去,叹口气。
柳枝又似想起了什么:“我听说主君的额头有”
“你说那三瓣梅胎记吗?我走之前,师父特地让我用脂粉盖住,不让我以胎记示人,只要别接触热水便好。”
柳枝点点头,吩咐下去,让人带雒辞参观翠云楼,并让她以后就在四楼住下来。
等参观完毕,雒辞坐在案后,仔仔细细地擦着醉颜,这醉颜已有一月没擦,之前在客栈,雒辞为安全,从未将醉颜从琴袋中拿出来,如今它也有机会透透气了。
听过解释,雒辞这才明白这翠云楼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翠云楼只不过是个掩饰,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真正核心的是翠云楼背后的墨云阁,翠云楼由墨云阁操控,翠云楼内的人皆是墨云阁的人。
而墨云阁借助翠云楼的掩护,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消息的准确率极高,但价格也是极其感人,而且翠云楼是青楼,多是王侯贵胄在此地消费,借助他们之口,还可对朝廷了如指掌。
她突然知道翠云楼这奢侈装修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了。
但就算再厉害的机构也有打听不到的事情,最近打听最多的问题,墨云阁的确给不出他们答案。
一是醉颜琴的下落,二是额头三瓣梅花女子的下落。
呵,雒辞冷笑,倒把主意打她头上来了。
如今虽是温珞简为帝,但明眼人都知道实际上的大权都在太后苏玉阑手里,温珞简与傀儡无异,先皇后与先皇同一天暴毙,是个人都会怀疑,但没人敢挑战太后威严,那些忠臣义士早已被暗中处理掉了,现在除了太后自己的人,朝中多些看清局势之人,自然无人敢对当年之事提出质疑。
有的人找醉颜是为了巴结太后,有的干脆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可怕的野心。
那些人怕是没想到,他们四处奔波打听的人和琴,现在都在翠云楼四楼安安稳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