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穿戴好之后,当即来到前厅给自己的父母见安。
早膳间,只有徐鹏举,郑氏与他三人,郑氏问及黄虞儿,徐邦宁当即笑了起来。
“娘,你就放心吧,我虽与虞儿同睡一屋,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儿子以往荒唐,但现在怎么说也是状元郎了不是?”
婚前同居本就是大忌,这在大户人家看来,乃是十分丢脸之事。
虽然黄虞儿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魏国公府在南京乃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却叫百姓如何看待魏国公府。
“你有分寸就好。”
“虞儿姑娘与你虽情投意合,但规矩还是要守,切不可以为已然同居一屋便可以”
“嗯嗯!”
徐鹏举听不下去了,当即嗯哼了两声。
郑氏一听就不乐意了。
“怎么着?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别想把你那一套教给儿子,当年要不是你与那黄”
“娘!”
眼见郑氏就要往事重提,徐邦宁急忙将其打住。
他知道,这件事乃是徐鹏举十分不愿意提及的事,而现在一大清早的就惹徐鹏举不高兴,于家庭和睦实在不好。
“爹,跟你说件事儿。”
“讲。”
徐鹏举显然不悦,但耐着性子并未发作。
“再过几日,我便与虞儿回京了,中军军饷一事,过了今年,明年咱们就不用自己掏腰包垫了。”
“我回去之后会与陛下说的,此事说到底,总归是朝廷的事。”
徐邦宁喝了一碗粥,缓缓言道。
闻声,徐鹏举看了看他,而后轻轻点头。
“你不去军营中看看?”
他问到。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一个翰林院修撰,去军营视察算怎么回事?”
“我在京城临走时,陛下还暗示过我,说好久没见你了,甚是想念。”
“他老人家能记得你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想念他想念的该是你手中三十万中军。”
“若我再去中军大营走一圈,岂不是更落人口实?”
徐邦宁不傻,嘉靖的一番暗示虽然看上去乃是有感而发,老年醒悟。
可身为帝王,这种感悟实在太过多余,而且也与嘉靖以往的性格格格不入。
徐邦宁如何不知嘉靖这种暗示所指?自然不会去踩雷。
“但你想过没有,中军都督始终要你接手才行。”
“若我魏国公府手中无兵权,日后无论你在京城如何呼风唤雨,只怕也难以让人真正的敬畏。”
徐鹏举没有指明,但他与徐邦宁却心知肚明。
只有掌握兵权,皇帝才会拿睁眼瞧自己。
徐邦宁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干系,闻声当即微微皱眉。
“此事待日后我袭爵之时再看朝廷的反应吧。”
现在不是着急此事的时候,毕竟朝廷大局变幻莫测,谁也猜不到日后会发生何事。
徐鹏举当然也明白,闻声当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