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
“师兄”
李知白从堂外匆匆跑了进来,一瞧这堂内的气势,顿觉不妙。
“揍他。”
徐邦宁命令道。
“啊?”
“这可是师兄的爹啊”
李知白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揍我?”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
徐鹏举一听徐邦宁要让李知白揍自己,心里那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将早已准备好的鸡毛掸子紧握,而后猛的一挥便往徐邦宁身上落下。
可就在鸡毛掸子即将落在徐邦宁身上之际,一只小手从旁插入,死死将鸡毛掸子给抓住。
顿时,徐鹏举只觉手中的鸡毛掸子好似被铁钳子钳住了,自己用尽全力竟不能动其分毫!
转过头,只见李知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一手抓住鸡毛掸子,一手抓住了徐邦宁的臂膀。
只要手中的鸡毛掸子滑脱,或者被挣脱,那他另外一只手也可以快速将徐邦宁拉开。
“国公大人师父叮嘱过小道,要好好保护师兄的”
李知白一脸无辜的看着徐鹏举。
一旁的徐邦宁见状,当即大喜。
“老头儿,给钱,不然拆了你的国公府!”
有李知白帮手,他还怕个啥?
闻声,徐鹏举深吸一口气,甚为无奈的盯着李知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岂能不知李知白是谁?
便是他将唐昭北从子木道长处借来的,自然知道唐昭北身旁跟着的那道童便是唐昭北的关门弟子李知白。
子木道长曾在信中言道,师侄知白,受师真传,尽得武当精髓,天下年轻一辈中,他数第二,绝对无人敢说自己第一。
别看他小小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但他的武功,已然有了唐昭北的七八分,假以时日,绝对成为第二个唐昭北,甚至有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个天纵奇才,也就只有当年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眼前这个只知道要钱的混账才能比。
想到这里,徐鹏举又是一阵心痛。
当年子木道长来府中查看徐邦宁筋骨,断言徐邦宁筋骨奇特,天赋异禀乃是练武奇才,只要他能潜心于武道,未来武林便是他做主!
可谁知徐邦宁说不练就不练,打死都不练。
子木道长扼腕痛惜,但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当初徐邦宁肯练武,而今岂会被他哥徐邦瑞步步紧逼以至于要请唐昭北前来相助?
“咋了老头?你看着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徐邦宁白了他一眼,正要伸手去拿银票,却不料徐鹏举忽的松开了抓着鸡毛掸子的手,顺势就往徐邦宁的肩膀上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徐鹏举的手抓住徐邦宁肩膀的刹那,李知白的左手却已然用劲,徐邦宁的身体不由自主往一侧退去。
徐鹏举一手抓空,急忙回头瞪着李知白。
“国公大人,师父叮嘱”
“我自教训我儿子,干你何事!”
徐鹏举有些怒了,毕竟自己的家事,如何能让一个外人插手?
“诶老头,别把气撒在我师弟身上。”
“你不就是怀疑我撒谎,月考没过么?”
“这样,若是月考过了,日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准说三道四。”
“若是没过,日后我徐邦宁再问你要一分钱,我名字倒过来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