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十分痛苦,也时常痛骂自己禽畜不如,可是,他忍不住。
他忍不住接近她,忍不住去想她,但他知道,这份爱慕,终究是会害了阿檀的。
她那么好,就该配天上的神明,而不是他这种有今天没明天,在泥潭里行走的人。
但偏偏有些人不懂得珍惜折滦手一紧,将手里的杯子一捏,啪的一声碎了。
此时宴席已开,跟他坐的近的同僚看了眼,心中一动:看来这国公府里果然如外面说的那般不和。
瞧瞧,刚刚英国公不过是跟继室所出的嫡次子说了几句话,折滦就控制不住了。
再看看这脸色,啧,本来就冷冰冰,现在戾气满生,一点儿也不掩饰。
同僚是贫民出生的武将,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又喝了几杯酒,胆子大了点,道了句:“折兄,我知晓你不忿”
但话还没说完,却见折滦突然激动的站起来,快快的走了几步,转身立于一侧。
同僚愣了一下,心中叹息:哎,即便是国公府世子又怎么样,被自家父亲和弟弟膈应了,不能激愤,只能激动,不能直言,只敢背身伤悲。
跟传闻里的倒是很不一样。
而此时,正坐在席间的折檀却好像隐隐听见了一道激动喜悦的男音。
她疑惑的朝声音来处看去,正看见长兄折滦罩着件玄色鹤氅,立于一侧,好似在看这边。
大雪纷飞如柳絮而下,他身材颀长,面目英俊,剑眉和着深眸,是不可多得的好相貌。女客这边已经有不少小女娘偷偷看过去了。其实长兄到的时候,小女娘们就已经频频相望,折檀刚刚也呆呆的随着看了眼。
就在这时,那男音隔着层层簌簌雪声,再次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耳边。
啊,阿檀看我了!
阿檀真好看啊!
阿檀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要是我能娶阿檀为妻就好了!
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不是她家长兄的吗!
折檀一张小脸蓦然煞白,她不可置信的低头,可是那声音依旧在耳边激动的喊:
阿檀是不是又看了我一眼!
啊,不行了,心跳的好快!
折檀全身都抖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听见这种声音呢?长兄站的那么远,根本没说话,即便是说话,也不可能这般清晰在耳边。
是幻听吗?是因为……自己是这般想的,所以听见了这种声音?
坐在她旁边的二姑娘见她这般,着急道:“阿檀,你怎么了?”
折檀恐慌的摇头。
不能说!
打死她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竟然臆想嫡亲的兄长爱慕自己!
折檀脸色越发苍白:没想到她安安分分活了十五年,临到末了,竟然做出了如此禽畜之事!
啊呀,开新啦。檀色:浅赭色。檀姑娘不同于其他颜色的姑娘们,她有点呆和社恐症,大家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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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藕,朝华长公主养女,自小生就一副大力气,舞起大刀无人敢近。
虽是养女,但自小受尽宠爱,想要什么都敢去争,唯独贪念上皇叔美貌这事,不敢有丝毫显露。
皇叔风光霁月,君子如玉,对她有十分宠溺,几乎有求必应,很难不倾心。
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忍着一颗爱慕之心好几年,终于忍不住告白。
他却眉头一皱,“阿藕,你还不懂事,我只是你的皇叔。”
从此冷漠异常,对她再无半点眷顾。
折藕远走他乡,回来之时,身边有了孔武有力的少年陪伴。
她介绍,“皇叔,这是我的未婚夫婿。”
皇叔眉头又皱了起来,“阿藕,他不行。”
折藕解释,“行的。他比皇叔武功好,还比皇叔年纪小。”
皇叔烦躁的辗转反侧,眉头能夹死一只蚊子。
秋猎场上,历来都是将猎物送给他的小姑娘,今年送给了另外一个人。
皇叔手指蜷缩在一起,那张装了二十几年的温和脸,终于裂开了面具。
他将人压在身下,阴鸷异常:“阿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折藕将他的手一点点掰开,“皇叔,我以前不懂事。”
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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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比女主大八岁。
不虐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