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两人五六米远,一个白衬衫黑色长裤的少年站立在那。
手腕抬起,骨节轮廓鲜明的腕间有着一根红色编绳。
指尖溢出些白色的光,这些光像是成了一条又一条的线从他的手指处一直没入柏青的身体。
许许多多的线交织,将柏青的身体包裹住。
远远瞧着,竟像是个傀儡。
傀儡,一具不由自己做主的躯壳。
许是这场景让他觉得有趣,他便浅浅的勾了勾唇角,两颊的酒靥也隐隐可见。
只是这样的场景,除了他意外,无一人能见到。
他停了手,等到那些白光全部没入柏青的身体之后才动了下脚步。
轻嗤了一声,他无意扫过手腕间的红色编绳,神色微顿,面露犹豫,像是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那根破旧的红色编绳上,想将它取下来扔掉,只是眼眸凝视了许久,手指僵在空中也有许久,都没能继续动作。
感情这玩意,真就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的去奔赴,甚至可以为之付出自己的性命吗?
他不信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信的只有自己。
他握手成拳,看着腕间的编绳,挑了挑眉。
浓长的眉毛配上那双上挑的凤眼,极具风情。
只是,他虽不信,却也想看一看。
看看那个人,是如何付出自己能付出的所有的东西,想要翻盘改变,最终却只能认命,一无所有。
这样的画面,才最是有趣,不是吗?
少年轻声笑了笑,酒靥也跟着笑意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