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万一,她养了条白眼狼,她也得受着,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准备逃跑藏身的计划,到时候谁也找不着,乱七八糟的事跟她都没关系,她尽管逍遥自在。
沈勖呢,她差点忘了,她和他的婚约早是皇上定下的,沈勖是魔神选中的人,注定要和她结合生育承载魔神之力的下一代。
这婚她到底该怎么躲,她实在不想重蹈覆辙,和他结婚她并不快乐,只觉自己像一只笼中鸟,华贵的绸缎珍宝为巢,却只能任他摆布。
她不愿再回忆了,可突然想起来,快要到进宫做祭祀的日子,那不得不见他一面,算了,见就见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到那日,带了黎雪黎月俩丫头一起,封云翦下轿转而被扶上了马车,一道温润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质问的语气:“不是说了要写信给我,你怎么没寄来?”
沈勖果然在,她低下头下意识地不去看他的眼睛,坐在他对面,低眉顺眼的,“不知写什么,提起笔好像都是些琐碎的杂事,怕你看了烦。”
他已十八岁,浓眉墨染,丹凤明眸,是京城最俊朗的美少年。她其实喜欢他的样貌,温和时候散着头发又平生阴柔女气,美得摄魂,妒杀红妆千千万。
“小剪子,你的事怎能是杂事。”他叹一口气,拍拍身边空位,封云翦咬咬指甲,坐了过去。
“樊祭酒的家不抵我王府千一,我同沈靖求情,让你提早搬过来,我不想等再那四年,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
他拉她小手,封云翦紧张得攥出一手心汗,他奇怪:“怎么了,很热吗?”
“穿多了。”她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