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颤颤巍巍的看着上官朗,呈上一把匕首。
匕首上沾染了血迹,赫然就是之前桑瑜自杀时用的那把匕首。
“还有吗?”上官朗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有消息传回,在树林另一头不起眼的一个小茶馆里面有一对老夫妇,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那个老夫人还哭啼啼说什么王妃之类的。那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小世子。”
“让他们别动,暗中盯着。”
“是。”
上官朗继续把玩这染血的匕首,赤红色的眼睛中迸射出极度的占有欲。
“你说,我应该把孩子接回来呢,还是让他去陪你呢,又或者按照你的安排让他去生活呢?”
没有人回答上官朗。
回答上官朗的只有一道圣旨。
南方暴乱,急需安抚百姓,平定暴乱。而皇上宣称自己谁也信不过,只信上官朗一人。这件事情,非上官朗不可。
上官朗冷笑,南方暴乱,这件事他也听说了。
不过,难道上官阳没有发觉他现在的做法很明显吗?明升暗降,发配边关?
上官朗把那把染血匕首收了起来,贴身放着。
“看来,这次真的要让他去按照你安排的生活了呢。”
讲到这里,云修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桌子上。
匕首上染了血迹,因为放的时间太长了,匕首上的血迹脏兮兮的一片,甚至还有些地方生了锈。
“山神还记得这个吗?”
原本沉浸在故事里的泰山山神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这个故事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这把匕首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这是一把染过两次血的匕首。
第一次,这把匕首上染的是桑瑜的血。
第二次,这把匕首上染的是上官朗的血。
上官朗按照皇上的指令去南方平定暴乱。
却不想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在解决暴乱的时候被自己的人背叛,被对方杀了。
上官朗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突然笑了。
笑的有些苍凉。
或许桑瑜才是正确的。掩盖实力,保护自己。
血液像堵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从伤口处流出来,四处流淌,血迹沾染到上官朗随身携带的匕首上。
上官朗即便死去时,两只眼睛都是睁着的,狼性的眸子中是那种不屈服的倔强。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事实上,上官阳一直不信任他,所以上官阳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让他死。
于是,上官阳打点好了他身边的将士。
又和邻国做了交易。邻国引发暴乱并帮忙杀死上官朗,上官阳则把他们一直看中的那块地盘给他们。
这样,上官阳即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又不会落下一个杀兄的罪名。
“你想说什么?”泰山山神突然感觉自己手脚冰凉,想去拿起那把匕首,又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