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时间到了,裴彦臣绅士地把苏绮送出了诊室。
手机响,他接听了一个电话,眼眸骤然一亮,顿时从医院正门走向侧门,侧门那一栋是他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诊室。
裴彦臣激动地走进去,瞥见男人凌厉卓绝的侧影,“三哥!你竟然主动来看诊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宽敞的休息室内,易北鸣被打趴下!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揩了下薄薄的嘴角。
男人收起拳头,干净衬衫下冷硬精悍的肌肉透出可怕的弧度,却又瞬间泯于无形,他微整领口,一副绅士模样,“去选块好墓地!”
“艹。”易北鸣骂了一声,妖孽的眸委屈又怨怼地瞪着小面包。
“怎么还干架了?”不明情况的裴彦臣扶起易北鸣,略略揶揄,“你越发不是三哥的对手了啊,晚上忙老婆去了吧,最近有点虚啊。”
“滚!”易北鸣站直,同样修长的男人,却是另一道邪魅成熟的风景线,他把自己的右手腕咔擦接上,“嘶!”
脚边多了一团软绵绵,他低头,拒不原谅,“凌面包,你这个没人性没血性的面包,你把我卖了,休想我原谅你!”
小家伙好像并不是来求原谅的,高冷地转了一千块钱给他。
易北鸣盯着那个转账:“??”
小公主画了块墓地,指指墓地,又指指钱。
易北鸣瞬间明白过来,脸唰黑,“我他妈谁让你丫的赞助我买墓地了?一千块你也拿得出来?我听说你包小男孩怒砸两百万!凌面包,你心偏成瘸子了?他妈的你这一家子都什么人!”
裴彦臣:“……”
日常争宠,日常失宠。
“彦臣!”
裴彦臣立刻整了整白大褂,伺候着三哥走进内诊室,关上窗门,镜片后的眼眸打量藏伫立的男人,眼尖地看到三哥衬衫领口的喉结那里,有一道红痕。
他挑眉。
凌嗣南坐下来,闭着眼,“我差点强了一个女人。”
“控制住了,最后发生了点边缘举动。”
裴彦臣懵逼了一下,眨眨眼?
他下意识就扭头往医院的正门方向看,“三哥你该不是跟我上个病人是同一事故男女主吧?连开场白都一模一样!她差点被强,你差点强人……”
凌嗣南闻言,深敛眸,“谁?”
“病人信息我得保密。”裴彦臣非常专业,回过神,又惊喜意外,“所以你是真的碰了一个女人!三哥,这么多年你终于……”
察觉到男人的神色,他脸色陡然正经起来,“这是怎么发生的?最近几天并非月圆夜,你又一直服药应该不会失控,那怎么还……”
“易北鸣。”
裴彦臣愣了下,瞬时明白过来,“那你感觉怎么样,身体?”
男人静默,眸色幽沉,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也品得出来一个字:爽。
“这些年你完全不接近女人是因为当年那件事阴影太重……我们都以为你对女人失去了兴趣!那这个女人,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凌嗣南锁眉,“她给我一种熟悉感,碰的时候很激烈。”
“难道她是当年……”
“不可能。”凌嗣南深沉阖眸,头顶的阴影在男人如削刻骨的脸廓投下暗冷,任何表情都看不清了,只有一股森冷的阴郁蔓延。
当年出事,整整两天两夜,其实他已经记不得多少。
那是个短发,很瘦很干瘪的女孩子,她强他时他甚至误以为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