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以为搬出夙云闻璟能像往常一样多云转晴,没想到脸更黑了。
“以后府里不准用这味香,被子拿出去扔了。”
丫鬟听到后赶紧抱着被子跌跌撞撞跑出去换上新的来。
桂园这边鸡飞狗跳的,梅园相对来说就安静不少,吃完饭散了一会步夙云自己就觉得乏了想要休息,而且一点都不认床。
第二日起床也一句不问闻璟如何,像是不知道他回来一样,闻璟也憋着一口气装作府里没这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的进出天香楼,一时间府里谣言四起,但想到闻璟的脾气和手腕,大家又害怕地停止了讨论。
刘妈当然也听到了这些流言,心中埋怨闻璟不懂事,以前没成家逛个花楼谈生意没什么,但现在成家了,夫人又怀了孕,天天往那跑到底不像话,便找了个机会去寻闻璟。
“爷,您又要出去吗?”今日刘妈终于寻到机会把要出门的闻璟拦下来了。
“刘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刘妈一向不管自己在外面的事情,见她拦下自己便以为她有事要找自己。
“奴婢没事,但奴婢心里有事不说不行。”刘妈叹气道:“按理说这事不该奴婢开口,但您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散了,这样我下去都没脸见老太爷和老夫人。”
闻璟听到刘妈的话不禁笑了,道:“刘妈,是我做错什么事让你老人家说的那么严重啊?”
闻璟虽然喜怒无常,但对待亲近的人脾气却是好的,尤其是自己尊敬的长辈,即使被刘妈这么责备他也不为自己辩解半句,而是问她自己错在哪里了。
见他这个样子刘妈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说:“我听说爷你这段时间总进出天香楼,每日喝的醉醺醺地回来,这样很伤身子,也伤心,以后少出入这样的风月场所吧,谈生意酒楼也可以。”
闻璟笑着回道:“!喝酒伤身我知道,怎么还伤心啊,我都没听大夫说过。”
刘妈道:“不是伤爷您的心。”
“那是伤谁的心?”闻璟问。
刘妈道:“是伤夫人的心,爷您以前多疼夫人啊,夫人畏风畏光那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她身上,连香坊都不愿去了,等好不容易夫人病好了又怀了小少爷双喜临门,您却越发远了夫人,现在还去那样的地方让她难堪,不是拿刀子在割她的心吗?夫人现在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