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药十三望着空药盅,又问,“还有吃的吗?”
那边萧沐尘拿过药十三手上的空药盅,放回一旁,顺手给了她几颗丸剂,她倒是接得快,看也没看直接吞下,一入喉才知道是药,抬眼一副哀怨地看向他,“我要是要吃的,你怎么给我药啊?”
“你还怕吃药?”
“为什么不怕?”
萧沐尘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似乎也被自己这种问法弄无语了,他端过早就备好的米粥递到药十三面前,动作自然而然,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那修长白晰的手指沾了几颗小米粥,那动作仔细看下还是有几丝不自然。
药十三:“.........”
不由挑了挑眉,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了吗?一向高高在上的安王大大,这情形分明是在亲自照顾她了,这是自责吗?据她那有限的记忆和见闻,这可真是千年一遇了,这很好,证明她跑路有望。
倏地,她想到什么,忙低头一看,呃,果然了,她还是一身脏污在身,不过,爪子是处理过了,低头手在膝盖上压了压,那里伤也是处理过了,然除了伤处理过以外,其他还是原模原样的,呃,她这模样还能如此平静得对着她,这安王也是个人才啊。
似看出她的心思,萧沐尘低沉声音适合响起,“本王近身没有女侍卫,已让人送你的换洗的衣物过来。”
这是解释没给她换衣服的原因吗?传闻这个东西到底信还是不信啊,她迷茫了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嫌弃?”她是纯好奇啊,她自己都嫌弃啊。
“嗯,还好,看久了就习惯了。”
闻言,药十三睁着的那双大眼更茫然了,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吞咽声,不是这传言安王性情寡淡,与女人八字不合是从哪儿传来的?
外面有咳嗽声传来,似乎不至一个。似乎都在憋着什么。
她地伸手接过米粥,“嗯,那就先谢谢王爷了。”说完,对萧沐尘露齿一笑,能不排斥那一切就好说不是,笑就是最好的回应。
只是药十三这模样加配上这副牙口,萧沐尘俊眉一笼,手一抖,吸了口气,淡淡看了她一眼,轻点了下头,像什么也没发生,退回到另一边,若无其事地拿过案上的文牒批阅起来。
药十三低头敛下神色,嘴角一勾,这才注意到手上的米粥,那米香扑鼻一下吸引了她,当下捧着米粥埋头就是一大口,久没进食的肚腹瞬间暖意融融,她不由轻轻吁出声,为了这一口米粥的满足感,原来,她也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呢,这一瞬,似乎这几天遭受的阴霾压抑都被这一碗米粥冲到了爪哇国。
那满足声自然没逃过萧沐的耳朵,他不由嘴角一挑,倒没见有人因一碗粥满足成这样的。
直至一碗米粥一粒不剩地全祭了肚腹,身体也因此恢复了一丝力气,药十三把空碗放到一旁格子里,侧身挑开身后的马车帘子,入眼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护卫在马车旁,而离车架最近的护卫里。
她眼一眯,倒是看见个熟人----莫摇,其实还有几个应该也见过的,都是萧沐尘的近卫。
莫摇几乎在马车帘子掀起的那一刻就两眼放光地看了过来,似乎是专门等着似的,药十三朝他瞄了一眼,绕开他往外看,只是再远什么也看不到,这条道怕是被安王的车驾塞满了吧,果然,这才是王爷真正的派头。
外面也没什么可看的,放下马车帘,药十三抿了抿还有些生疼的唇,沉吟半刻,看向对面,试探地道:“王爷,能否向您确认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