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面依旧雾气弥漫,看不出时辰,更分辨不了方位,而山中本来就温度低,又加上这样的湿气连绵缠绕周身,才走出来几步,安夏不由哆嗦了下,紧了紧又脏又破的披风。
“这里有流水,我们顺着水流方向应该可以走出去。”萧沐尘道,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颗药出来,一颗递给安夏,“林子有瘴气,我们得尽快走出这里。”说着自己也服了一颗。
有瘴气?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呢?想到后来还是晕了,她也没再问,二话不说照他样子也直接吞了下去,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她有些担心地扫了一眼萧沐尘,得趁他能动的时候,不然她可不保证还能拖得动他第二次。
之前在洞里光线不是很好,只当他已自行恢复了,现在看他那模样实在是不怎么好,脸色白的几乎诡异,想来这个病王爷还真是名不虚传了。
倏地,安夏脑中又有画面快速的闪过,她忙凝神,却又什么也没了。
“走吧。”萧沐尘当先走了出去,安夏摇了摇头,也抬步跟了上去,随即想起之前的那草里的东西,忙快走一步,在后面伸手轻轻牵住他的袍角,萧沐尘眼角扫了一下,安夏这一秒无比的乖觉了,她是被之前吓怕了。
“那个,我轻轻的拉啊,”安夏讪讪笑了笑,又怕他拍开他,又忙找个借口讨好地道:“脚,脚,还......不怎么利索,走不稳。”
本想说还不是被你压的那一下要去了老娘半条命,却又一下忍住,她私心想,这可是个好东西,说这不定能换点东西呢,毕竟她能用来换的东西不多,遂把伤亮出一下,也不明说,只把被割了一截的裙子下的那节刮痕无数的小脚露一下。
果然,萧沐尘吸了口气,缓了下,像想通似的忍下了那只爪爪,往前走,安夏心中窃喜,还有点点小雀悦。
而萧沐尘不知怎么想的,他突然手往下一探,准确无误地把安夏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一大一小,他的大手一下包裹住她的小手,而两人的手又是一冷一热,这募地一相触,彼此都是颤了颤。
似乎自从在这个奇怪的女子怀里醒来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紧了紧掌中的小手,脏是脏了些,倒是无比柔软,好像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这次他居然笑了笑:“嗯,这样更好,就算摔了也有我垫着了。”
安夏囧:“...........”,好吧,这人不光嘴毒,还记仇得很呢。
只是这样亲密的被人牵着总是有些不自在的,虽然此时此境产生不出什么旖旎的想法,可是于安夏而言这可是两辈子的都没有经历过的风流仗,放手那是不可能,而是不敢。
因为到现在她腿肚都还在抖呢,遂随口问:“是有人要杀你吗?”
萧沐尘侧了侧脸,给了个懒得理她的表情,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安夏就是从那张侧脸看出来了。
安夏拢了下包袱,好吧,没人杀他是有人要他的命,又继续追问:“是什么人要杀你?”
“不想我活的人。”萧沐尘眼看前方,稍辨了辨方向,一边走边淡淡开口道。
安夏:“..........”这天怎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