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不同而已,元直无需在意。”
刘琦浑不在意道。
“郎君,庶是有些担心高伯平,他若也已想到曹操遁走并非因为郎君,而是因臧霸带兵而来,加之他们关系熟稔,恐有变故”
徐庶神色凝重道。
“原来元直在担心这个。”
刘琦反手拍拍徐庶肩膀道:“元直,高伯平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信他!”
“郎君,你现在是一军之主,身家性命关乎荆州安危,不可意气用事!”
徐庶严声反驳道。
以前刘琦这般说的时候他同意,是因身后有大军压阵,即使有什么变故,也可正面一战。
但这次不同。
敌军有数万之众,而步卒尚在赶来途中,刘琦身边仅有两千轻骑。
一旦出现变故,若再无防备,根本不可能护着刘琦全身而退。
“好吧,你去让我军骑卒提高警惕,由兴霸和魏延领亲卫护我上前交涉,万一情况不对,你便领兵来接应我等,注意莫要让文远他们察觉。”
“庶明白。”
刘琦目送徐庶离去,嘴角扯了扯。
白门楼上,高顺可是唯一一个陪吕布殉葬的大将。
他相信高顺定会遵从吕布之令,但他的先知视角显然不能让手下人相信。
手下人越来越多,身不由己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主公。”
“郎君!”
张辽和高顺领着百余轻骑和陷阵营锐卒再度归来。
“好,文远伯平,随我一起,去迎接那臧霸!”
百步开外。
一名手持长刀的络腮胡武将,雄赳赳气昂昂骑着战马阔步而至。
身后服饰不一的兵卒举着数面旌旗,最大的那面旌旗上,更是绣着一个斗大的臧字。
“主公,为首那人便是臧霸了。”
张辽侧头向刘琦提醒道。
“嗯。”
刘琦轻应,心底微动。
自己这只蝴蝶,果然又煽动了翅膀啊。
泰山贼臧霸臧宣告高救援吕布时,本应也被曹操围在了下邳城。
城破被俘,就此降于曹操,还助曹操说服了孙氏兄弟投降。
可因为自己的出现,曹操没有水淹下邳,反把吕布引了出来。
臧霸自然也就没了有率军进入下邳城的理由。
而且还在自己之后赶到,手下大军丝毫未损。
“哈哈哈,文远,伯平,数月未见,某可是想煞你们了,没想到你们已然突破曹贼重围,可喜可贺!”
看见前方两道熟悉的身影,臧霸一把将手中大刀丢给身旁亲卫,拍马赶来招呼道。
“宣高,是有许久未见了。”
张辽强颜欢笑打了个招呼,高顺则未说话,只是咧嘴苦笑。
“文远,你们对了,这位小郎君是?”
臧霸看着张辽有些黯然的脸色,顿时发现了些许不对。
来迎他的人中,只有这两人是熟悉面孔。
甚至二人还分列两侧,拱卫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小子,而不是温侯吕布。
“在下荆州刘琦,见过臧大帅。”
刘琦拱了拱手,微微行礼。
“原来是刘荆州之子,久仰!”
臧霸收回异样目光,抱拳回了一礼,又看向张辽道:“文远,温侯何在?臧霸这就前去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