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挑眉,“啧,皇上您瞧,臣妾又不是猫儿,张宝林见了臣妾这般害怕做什么。”
她是猫,那张氏怕她岂不就是老鼠了,张宝林听着,心里就添了几分恨意。
可自从她禁足后就再没侍过寝,今儿一定不能放过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叶美人误会了,臣妾,臣妾只是最笨,说错了话,又惹了美人不快,这段日子禁足,臣妾好好反思了自己,日后定然守着规矩,半点不敢不敬美人。”张氏绞着帕子,十分惶恐的模样。
那小脸上已经滚落了两行泪珠子,端的是梨花带雨,柔弱可怜,怯生生的模样真叫人保护欲爆棚。
“可别在我面前流泪,纵然皇上心疼,我也是不心疼的。”叶筠冷冷瞥了她一眼,伸手扯宁琛的袖子,就撒娇。“皇上,臣妾可是什么洪水猛兽?竟叫张宝林惧怕至此,这还没说什么就哭上了,偏是显得臣妾像个夜叉,欺负我不会哭不成?”
叶筠这一拉袖子一跺脚的,可爱又娇蛮,原本宁琛眼下就比较稀罕她,叫她这么一闹,哪里还去看旁边流泪的张氏。
“谁又说你像夜叉了,惯是脾气大。”宁琛笑着捏了捏叶筠的脸,转头对上张氏就冷下来,“你既然不会说话,日后就少说。”
张氏心里恨,可也只能应声点头。
这会子皇上瞧着就是更偏袒叶筠,要是她还添油加醋,就过了些,还不如表现乖顺,还能留个好印象。
“也少哭。”叶筠补了一句,“能入宫伺候皇上是多大的福气,成日里动不动的落泪,福气都叫你哭没了。”
“叶美人教训的是,臣妾记下了。”张宝林屈辱的收起眼泪,福了福身子。
宁琛和叶筠还有接着逛,没有要留人的意思,张氏和周氏就一并退下了。
“这会子心里可舒服了?”宁琛捏她的手,调侃到。
叶筠就黏糊糊的贴过去靠着他的肩膀,笑的花儿一样,“皇上维护臣妾,臣妾自然高兴呀,臣妾不喜欢张氏,日后可不想多看见她。”
宁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另一头,周宝林和张宝林一道回了咸福宫。
这里还没有主位,张氏住东偏殿,周氏住西偏殿。
“周妹妹......”
“姐姐见谅,我今儿身子不大舒服,想睡一会儿,就不陪姐姐说话了。”
周氏打断了她的话,福了福身子转身就回了自己屋里。
后头张氏话还没说完,憋得心口生疼,盯着那背影,眼睛里能淬出毒来,最后也只能自己回去了。
“我还是早些想个法子搬出去,这咸福宫可不是个好地方。”周宝林喝了两口茶,烦躁道。
丫鬟晴儿不解,“这咸福宫没有主位,不用受人辖制,宝林哪里不满意?”
周氏冷笑一声,“今儿你没瞧见张氏那样子,出生不好,野心倒是不小,我可没那份儿争斗的心思,不想被牵累。”
今日原本就是她自己一个人要去园子逛的,咸福宫和毓秀阁离得近,张氏忽然凑过来也要一起去,迫不得已才一起走了。
二人在一起,张宝林就没少给她洗脑,听着就烦。
另一头,今日很不顺心的张氏又气的绞烂了好几块帕子。
因为瓷器有定数,缺了不能多要,她都不敢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