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大院。
刚从公司回到家,肖家主取下外套,脚步不停的向屋里走去,一旁的仆人连忙上前接过。
看了看安静的屋子,肖家主急切的脚步慢慢缓了下来,问道:“夫人呢?”
“回家主,在祠堂。”跟在他身后的管家恭敬道。
肖家主立刻停了下来,再一次拿起了外套,“陪着少爷?”
在肖家工作了好几年,也跟着肖家主不少时间了,管家自然知道家主说的少爷是哪位,弯腰称是。
肖家主重新披上外套,离开屋子向祠堂走去,“去拿两件暖和外套来。”
管家看着肖家主远去的背影,回头吩咐仆人去拿衣服。
肖家一直是京城的一朵奇葩,不少人都想着往光穹山顶跑,只有肖家一直留在老家,院子虽大,也不断修缮过,不少地方都建起了新房子,但是肖家祠堂却怎么也没有动过。
肖家祠堂在大院后山,要穿过一个池塘,就能看到一座非常老式的木制建筑,上面都是手工的花雕木雕,很是有些年份了。
肖家主走进祠堂,一股阴风就穿过耳边,没有新式暖气,只有沿屋的蜡烛,目光向更里面看去,果真看到跪在灵牌的两个身影,两人身边只有两个火盆,怕是管家特地烧上的。
他的脚步刚跨过门口,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一动不动。
就算跪了一夜,肖霄的腰身也没有弯下,挺拔而立,到是一身傲骨,肖家主眸子中不禁闪过满意之色,有很快消失。
肖霄身边靠着一个女人,似乎被祠堂的冷意所逼,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也是紧紧靠着肖霄,便是肖夫人,肖家主不由皱起了眉头。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肖家主回身向外走去,看到走来管家,他低声道,“福叔,让他们回去吧。我去公司了。”
管家一愣,“家主,您……”
肖家主抬起手,“不用了。”说完,肖家主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了祠堂门口,那孤身离去的模样,多了几分孤寂萧瑟。
站在原地的管家心疼的叹了一口气,连忙叫身后的人赶紧进祠堂,将两位小祖宗带回屋。
当肖霄被仆人扶起来的时候,管家连忙将厚衣服披在了肖霄的身上,“小少爷,下次啊,对着家主的时候,脾气别这么大,家主还是疼你的……”
肖霄却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福叔我知道了,先把母亲带回去吧,我怕母亲身体受不住。”疼我?他心中忍不住自嘲,今日若不是母亲……
肖夫人冰冷的手按在肖霄的手上,受了冷风的她此刻显得脸色苍白,但是对着肖霄,她却向来温煦,“霄儿,陪陪妈妈,好吗?”
“好。”肖霄回握肖夫人的手,两人搀扶着慢慢走出祠堂。
等处理好两位小祖宗,福叔到厨房叫仆人准备好姜汤送去,别让两位小祖宗真生病了。弄好了,福叔这才热了一下午饭,端着饭菜上了楼。
走到三楼家主的书房,敲了敲门。
“扣扣扣”
“请进。”肖家主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福叔这才打开门,端着饭菜走了进去。
“家主,该吃午饭了。”
“恩,放在一旁吧。”
肖家主随口应着,目光却一直凝视着手中的文件。
靠近书桌,看着肖家主忙碌的模样,福叔张了张唇,还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将端盘拿在手中,便打算走出去。
“等一下。”肖家主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手中签字的笔停下,抬头问,“他们怎么样了?给我老实说。”
福叔恭敬的对着肖家主说道,“回家主,夫人和少爷都回房了,老奴也让下人将一些暖身子的姜汤和午饭端了过去,少爷虽然脸色苍白却无大碍,倒是夫人,因为本身身体不是很好,有点咳嗽……”
一开始听着肖霄无事,福叔看得出肖家主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放松,但是一听到夫人的消息,眉头便皱了起来。
“哼!一个不孝的玩意,哪一次罚他是他受着的,最后还不是……”
说道这,肖家主又停住了,最后化成一声冷哼,“行了,你下去吧。”
福叔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关上门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独坐书房忙碌着的肖家主,最后所有的话语化成一句长叹,将门关上。
明明关心这少爷,却总是要用极端的方式对待。
这两父子,何时能打开心扉,好好谈一次心?
看着福叔关上了房门,肖家主这才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只看着上面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时琼。
上面从时琼几时被贩卖到暴城,在上面地方当过帮佣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直停在了时琼被接回家的那一天。
而肖家主的视线稳稳落在了一个富豪标志的信息上:被妻子毒害,至今昏迷不醒。
肖家主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真有其事!
既然如此,这时琼,到底是没什么可值得注意的了。
看完,肖家主手一甩,便将时琼的资料丢进了垃圾桶里。
君梦处理事情的效率向来很高,这也是时琼和君梦接触最多的原因。
好不容易从一堆资料里找出了一份陈年依旧的试题,时琼将题目发给了姜雪。不一会儿,君梦就发来了消息。
勿扰:今晚的指导赛,要打三场,三场的名单我发给你。
时琼接收了,看了一下名单,倒也不意外。每一场都有两个战队,但又不全分在同一队,而是以一队里面3:3的比例分配,也算公平,还避免了成为战队之间的对战。
第一场,主要成员是战队和战队,却也只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就是上次意外组队的团子。只是,其他人的名字,后面都标记了青训生的身份。
时琼摸了摸下巴,原来君梦在打这个主意,啧啧。
第二场,主要成员是战队和战队。
第三场则是四个队伍的混合体,不仅看到了君梦,还看到了……
看到这惨绝人寰的安排,时琼立刻就表达了强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