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一手撑在腮边,一手拿着杯盖拨弄着自己面前的茶水,一脸不服气地说:“好多了好吗!今年冬天我都出门三回了。”对,女学一次,冬至祭祖一次再加上前几日出门去琅嬛阁那一次。
李芳菲不屑地看着她:“那你可真是厉害死了,现在都腊月初二了,再过个二十来天都到立春了,你才出门三回!我也是真服了你了。”
旬玙嘀嘀咕咕:“那我这身体就是这样我能怎么办,还是保命要紧啊。”
李芳菲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却也想到了她这个体质,叹了一口气说:“哎,你这小身板,每到冬天我都忍不住一直惦记你,我想我爹娘都没你的次数多。”
旬玙笑她:“那可不是,你天天都跟伯父伯母住一块,见他们不比见我多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旬玙是知道李芳菲的,她是旬玙最好的朋友。准确来说,是旬玙在于谢灵均定亲之后,在被姜夫人教导的越来越茶之后,唯一剩下的好朋友,她见过旬玙身体差到仿佛一场风寒就能送走的模样,对旬玙总是忍不住多关注些,小小年纪的都生出了些妈里妈气的感觉。
李芳菲听她这话作势要去打她,被旬玙咯咯笑着躲掉:“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这事儿也急不得,得慢慢来。你看比起两年前,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说的也是,换做是两年前,旬玙别说冬天出门了,除了祭祖,蓟国公夫妇恨不得连房门都不让她出一步,想到这李芳菲就又有点欣慰。
非要类比的话,就是看到自己养的崽慢慢长大并且越来越健康的那种感觉。
旬玙说她妈里妈气,还真没有说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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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菲的到来着实让旬玙不算特别单调的猫冬生活,稍稍快乐了一点,事实证明一个跟你地位差不多能平等对话的闺蜜,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有多重要。
哪怕这段闺蜜私房话时间没有那么长。
走之前,旬玙送了李芳菲一个盒子,李芳菲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两眼:“这是什么?”
旬玙说:“这里面是把牙刷,我前两日逛街的时候看到的,用来代替柳枝洗漱用的,我试了之后觉得特别好用,这只是新的送你了,可别说姐妹我有什么好东西不想着你啊,除了孝敬我爹娘,友爱我兄妹的,可就只给了你了。”
李芳菲听她这话心里舒坦:“好姐妹,亏我没白疼你一场,谢啦!”
旬玙没好气的白她:“赶紧走吧!又占我便宜。”
李芳菲上门没带礼,走的时候倒是不空着手,回家的时候都把她娘给惊呆了。
“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吗?”李芳菲跟她娘解释的嘴都要干了。
李夫人板着张脸:“这是贵不贵重的问题吗?你这是上门带了个礼回来,这是失礼的问题!”
李芳菲说的烦了,干脆当着她娘的面就打开了那个盒子,说:“您自个儿看吧,这算什么礼啊!”
李夫人一看,咦,这小东西看着好像的确不像是礼,但谨慎起见,她还是问了句:“这是什么?”
李芳菲说:“这叫牙刷,用来刷牙的,跟柳枝一个用途。”
李夫人:刷牙?这倒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