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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绣,我上次画的那些图放哪儿了?你给我拿一下。”旬玙站上小马扎,转头对银绣说。
没办法,她发育晚长得不够高,十岁了还够不着那个大书桌,更别说坐在椅子上了,现在还得在脚下垫个小马扎才能到她舒服的写字高度。
银绣去后头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都是旬玙上次画的图纸,不仅是有用的,连废稿都在。银绣就是怕万一丢了,旬玙突然想要其中一张却找不到,因此就全收了起来。
当然,她条理清晰地分成了两部分,一半是一看就很有逻辑的,另一半是看着就是随手乱涂的,这样也方便旬玙选自己要的。
旬玙很快就从一大堆的纸里找出最后列的那张半成品表格,还好上次把原材料和能想到的组装方法都列出来了,只是具体怎么排列组合还没列完。
于是她就顺着上次的内容,接着往下组合,顺便在脑子里回忆之前的记忆。
其实组合方式没有很多,但是为了看起来清晰,旬玙选择仔仔细细地把每个字都写出来,而不是123、132这类数字标示法。
这就导致了她的写字量巨大无比。
“呼……”好半天终于写完了,旬玙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在一旁研墨的银绣和一直看着的宋嬷嬷则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这字……两人心里想,也太丑了点。
明明分开看单个字都还挺好,但是写在这一张纸上就变得又乱又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说她俩了,连旬玙自己都不想看第二遍,她拿起那张写满了组合方式的纸,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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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密密麻麻的,我要犯晕书的毛病了,旬玙有点想捂头。
她赶紧把手上的纸放下,用劲儿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连续眨了好几下还向窗外的花草树木看去,才觉得自己的眼前没有那些小黑点了。
旬玙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捻着那张纸递给银绣,说:“拿去找工匠试试看。”
银绣接过问:“姑娘为这忙活了半天,是要做什么?”
旬玙说:“牙刷。”
银绣疑惑:“牙刷?那是什么?”
旬玙想了一下,回答道:“就是代替柳枝用来漱口的东西。”
宋嬷嬷问:“姑娘怎么突然想起要换个漱口的器具?”
“嗯……”旬玙说,“洗漱的时候被牙被柳枝弄破了,吐了口血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这倒是真的,就在旬玙回复前几天,旬玙早上洗漱一个不小心牙龈被柳枝给弄破了,吐出来的漱口水里带了血。不仅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还把锦钏给吓懵了。
原本不爱说话的锦钏那天吓得说了一连串的话,就差直接叫人去请大夫了。还是旬玙叫住了她,让她别大惊小怪的。没办法,在家里人的印象里,旬玙还是前两年那个一病个把月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