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最后晕倒那一下的感觉实在是跟她穿越前晕的那一下感觉太相似了,强刺激之下她暂时尘封的记忆竟然又松动了,几番情况一叠加。
旬玙幸不辱命,又发烧了。
这次就不像是上次那样只是单纯的发烧,情况变得复杂不已,宏正帝把沈太医派过来之后,老太医就没有离开过蓟国公府,整日的守着高烧昏迷的旬玙,实时把脉,随时调整药方。
旬玙的烧是烧了退,退了没一会儿又烧起来。这病来势汹汹,像是身体里沉寂已久的病症都同时爆发出来了一样,沈太医说旬玙这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先天不足,出生后又受了冻,从小就落下了病根。
加上前不久刚生过一场大病,原本好了之后勤加锻炼是好事,坚持锻炼到再长大点,这病根可能就好了,谁知道这次竟然中了暑。
热病成了引子,吊起了她身体里自小就有的寒病,二者一同出现,这才让情况如此棘手,现在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先把其中一个强行压下去,再分开慢慢地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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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这一病就断断续续地烧了快一个月,才总算是在沈太医的全力救治下,见了好。
只是这病就仿佛带走了旬玙的精气神儿,她除了靠坐在床上之外,动也不想动。最多就是拿本书在床上读一读,开始是话本,后来嫌弃话本没意思,就换成了各种杂书。
平时连吃饭都成了个问题,吃什么都说没味道不想吃,可不吃怎么行啊,人眼见着就越来越瘦了。
旬玙自己也知道这样不行,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可生着病的人本就口淡又容易委屈,旬玙没吃两口就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觉得自己连病了都吃不到好吃的、想吃的,她才八岁就要受这种苦,实在是太委屈了。
府上厨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蓟国公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女孩,看着约莫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比银绣要小点儿。
蓟国公把她送给了旬玙,告诉她这个女孩叫锦钏,尤善厨艺,不管旬玙想吃什么,锦钏都一定能给她做出来:“不信你试试?”
旬玙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爹:“……真的吗。”
蓟国公竖起三指,做对天发誓的样子:“真的,爹爹保证!”
“那……我想吃……有味道的。”这范围可是又大又不好弄,但听在做爹的耳朵里,顿时又是感觉心被拧了一下,疼的不行。
原本吃东西多挑的孩子啊,现在居然只想要一个能吃着有味道的东西,越想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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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种点单,叫锦钏的小女孩丝毫不慌,她没一会儿就做了一碗面过来,面条看着清汤寡水的,但是旬玙尝试的吃过一口之后,竟然一口又一口的把软烂的面条都吃完了。
蓟国公和姜夫人喜得不行,当即把锦钏留下,提成一等贴身女使,专门掌管旬玙的饮食。
银绣和玉琴看到旬玙终于能吃下饭,对锦钏的接受度高的不行,于是旬玙的院子里就有了三个贴身女使,比别家的姑娘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