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不考虑眼下的处境,同时被几个温香如暖玉般的姑娘服侍,着实是非常爽的体验。
武卓正半推半就的享受时,忽然感觉有手在解身上道袍的束带。
人被吓的一个激灵,赶忙后退半步。
哪知几个丫鬟根本不理会他的抗拒,擦手擦脸的不停,解束带的同样没有停手的意思。
武卓接连后退,背顶到屏风时,衣襟已经被扯开了。
死死护着不让对方脱下时,另有一双手轻轻一拉,居然扯开了他腰上的裤绳。
赶忙去拎裤子,身上的道袍被两个丫鬟顺势褪下。
武卓只能板着胳膊,不让道袍离身,可挣扎的动作太大,撞到了背后的屏风。
武卓赶忙回身扶住,把围着他忙活的几个丫鬟吓的同时停手。
这当口,吴嬷嬷出现在门口。
打量了下屋内的情况,阴沉着脸训斥道:“闹什么闹,麻利点儿。”
几个丫鬟显然非常惧怕吴嬷嬷,不敢再耽搁,几下把武卓扒的只剩下个裤头。
又从里到外的给套了身浅灰色的干净衣裤,重新扎好道鬏。
一切收拾停当,吴嬷嬷站在门口,再次用审视的目光将武卓上下打量了一遍。
见没什么纰漏,神情淡漠的说:“跟我来。”
一番强制性的清洁和更衣,让武卓早就没了最初的享受,心里的不满也越发强烈。
可人在屋檐下,只能闷不做声,默默跟着吴嬷嬷出了西厢走进正房。
正房堂屋内明亮异常,武卓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便宜师父的医箱。
另外,屋里还有一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三十来岁怀抱拂尘的女道士。
“等着。”吴嬷嬷低声交代后,快步走进正堂左侧的房间。
武卓依言站在正堂门口,感觉到老头和女道士在打量自己,便朝二人看去。
“你是王禄恩的弟子?”花白头发的老头沉声发问。
“家师道号德阳,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俗世姓名。只听偶然起过,好像是姓王。”武卓谨慎回话。
老头没有纠结名字和道号,直截了当的问:“学了他几成本事?”
属于清风的记忆中,那个叫德阳的老道只教了他一些基础医理、病理和简单的解剖学知识,具体有多大本事是真不知道。
不过想来受知识、药物和仪器的限制,老道就算懂些外科知识,也肯定不能太复杂高深。
于是自信的回答:“他老人家会的,我都会。”
“哈”老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沉下脸看着武卓:“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师父说的。”武卓没有理会对方的态度,表现出了极大的自信。
他当然自信了,反正老道已经死了,对方根本没法印证。
而且,他虽然实操经验少的可怜,但开胸、开颅、开腹,以及各种微创手术不论视频还是看台,不知道见过多少。
随便拿出一两例,这个时代的人别说见了,想都不敢想!
武卓打骨子里透出的自信,让老头不得不正视起来。但从神情可以看出,显然还带着很大的怀疑。
一旁的女道士轻声接过话头:“你多大了。”
“十五。”眼下的年龄武卓其实也摸不准,只是隐约有个印象。
“几岁拜师。”女道士又问。
“我是被师父收养的,记事起便接受师父的教导。”武卓从容回话。
没办法,年纪太小了。为了取信于人,只能尽量把开始学能耐的时间往前赶。
“坐过堂吗?”女道士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师父不行医,我也没坐过堂。”这个话不能乱答,鬼知道对方会不会考证。
“那你学的本事可都是虚的啊。”女道士语气柔和,但绝不算客气。
“我跟随师父主要学的是解剖学,练本事不需要坐堂。”武卓毫不心虚。
“哦?据我所知,王神医的绝技最是需要经验,你的经验从何而来。”女道士追问。
“猫狗猪马,甚至鱼兔青蛙。”武卓面色从容。
“哼,笑话!”老头斜眼瞅了下武卓,视线随即挪开,一副不屑多说的模样。
女道士倒没有轻易下结论,见武卓不似胡扯,很感兴趣的问:“禽畜何以与人比。”
“其实没什么区别。”武卓无视老头,表情认真的回答。
武卓不理老头,老头却来劲了。
指着武卓吹胡子瞪眼的低吼:“简直是胡言乱语一派胡言,人乃万物之灵,岂是禽兽家畜可比!”
“你解剖过禽畜吗?”武卓无视对方的态度,直接了当的发问。
一句话,问的老头直接僵在了那里。
从对方的表情中,武卓已经得到了答案。
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医学是实学,一切结论都建立在扎实的印证之上。
既然没有印证过我的言论,所以,不论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做出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