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百姓的生活大致上可以分为租界内和租界外。
在租界内,这些外国佬为了营造出在他们治理下和平繁荣的假象,普通的华国百姓们也可以勉强度日,不至于因为纷乱的战争流离失所,再加上租界内的治好确实要好一些,所以总体上百姓们不至于过的太艰难。
但是在租界外的很多地方,或是因为地下势力的捣乱,或是战争因素,死几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对这种情况,不管是四国领事或者是巡捕房,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天,四条马路和其他辖区的交界处,横躺着几具尸体。
接到报警后,周远文面色凝重,二话不说就带着李三他们赶到现场。
在他到达之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了巡捕将现场给封锁起来,周围站满了一大群围观群众,正在议论纷纷。
“咦,死的真惨阿。”
“不知道是谁对他们下这么狠的手。”
议论声传进周远文耳朵里,他皱着眉头,从人群里挤进去。
“荣朝添”
现场的巡捕正是总巡捕房的人,领头的是沪上华总巡捕,人称荣总的荣朝添。
“周远文,你的来的正好。”
看见周远文来了,荣朝添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酒壶,喝了一口,狠狠的甩了甩头。
这是他的招牌动作。
“荣总,这里发生的案子应该归我四条马路管,你怎么来了?”
总巡捕房和这里隔着十万八千里,死几个普通老百姓荣朝添就亲自过来,这其中蕴含的猫腻周远文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怎么来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周远文,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荣朝添冷笑着走过来,直视周远文说道:“刚才我的人检查过了,这几个人的死因全都是骨骼尽碎而死,显然是被武学高手所杀,使用的也是擒拿手的手段。”
“据我所知,整个沪上擒拿手使的出神入化的你应该算一个吧?”
就在荣朝添说话的时候,他手下的巡捕已经悄然将周远文围起来,黑黝黝的枪口直直的对着他。
“荣总,你的意思是我杀了这几个人?”
周远文心中了然,这是准备对他出手了。
马锥、、荣朝添他们是一伙人,看样子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只不过栽赃陷害的手段实在是过于低劣了些。
“你说我杀了他们,那你说说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周远文云淡风轻的看了眼对准他的枪口,心中不断计算。
这一次荣朝添显然是有备而来,带了整整一队人马,足有二十几条枪,这种情况下就算周远文身手再好,也绝对躲不开乱枪的射击。
“什么,是周探长杀了这几个人?”
“不可能吧,周探长可是沪上除了李抑探长外唯一一个正直的巡捕,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吧?”
“如果真的是周探长杀的人,那这几个人肯定是死有余辜”
围观的群众不懂这件杀人案背后的隐情,他们里面有很多人都是住在四条马路,相比之下对周远文十分信任,现在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下意识的都选择站在周远文这一边。
荣朝添面皮抖了抖,狠狠的看向说话的地方。
他故意引来这么多人看着,就是想借老百姓的嘴将周远文给堵死,没想到这群人居然会是这个想法。
周远文绝对不能再留了。
一瞬间,荣朝添心里杀机大起。
这样一个探长,长久下去绝对又是一个李抑,甚至比李抑还可怕。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只是找个正当理由将周远文给抓住,只要进了总巡捕房的大佬,到时候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任由他们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