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的规律不属于这里,这里只有无尽的狂欢,霓虹灯下疯狂的嘶叫震耳欲聋,耳膜都有一瞬间扭曲。
三楼拐角处的房间门半开着,空气中飘着一丝不甚明显的血腥味,秦裳眯了眯眼睛,抬脚推门时推到一半便受到了阻力。
时间仿佛静止般停滞,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口那道力气突然卸了下去,门无声的慢慢打开,门后站着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
完全的黑,全身上下只有那双眼睛露出来,毫无波动的看着秦裳,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他的右手拿着把匕首,上边只沾了少许的血迹。
秦裳只来得及想“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对方已经一拳砸了过来,如果她不动的话,匕首尖端恰好能割断她脖颈的动脉,干净而利落,那把匕首上确实只会出现不太多的血迹。
秦裳闪进了门,那把匕首扫过棉服的帽子,走廊上顿时飞的白毛满天,秦裳嘴角一抽,想着卖衣服的老板果然没有骗她,这确实是正宗的鹅绒毛。
那人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似是没有想到秦裳能躲过去,更甚至她还往屋里跑,真是不怕死么,要是秦裳知道他这么想的话估计要笑死,她是下意识的往屋里躲的好不好,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进来之后,秦裳飞快的往里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眼睛还睁着,完全瞪大,汩汩的鲜血从脖颈动脉中流出,渗入床单上,已经有开始凝固的迹象。
来不及细看,因为身后那个人已经紧追而至,秦裳往前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折,白戾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当即飞了出去。
白戾终于正色了几分,像是一只终于清醒的野兽,抬脚横扫秦裳下盘,秦裳被迫退后,那一脚踹在了房间的柜子上,噼里啪啦的断板的声音滚荡一地,秦裳去捡匕首。
快要摸到时,一块板子飞过来,匕首立刻被扫去了床底,白戾勒住了秦裳的脖子,力气大到仿佛下一刻秦裳就要窒息而亡。
手肘狠砸白戾腹部,秦裳忍着气管撕裂的窒息感,反手抓住白戾把他摔在地上,然后像猎豹般跃起一拳往白戾脸上砸。
白戾头一偏,滚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