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以往高密黄巾贼斥候的覆盖范围,如今距离高密城二十余里的焦杰大部队一定会被发现。
但如今,却没有丝毫发现敌军的踪迹。
这给张才省了一大笔事儿。
平日里高密防备甚是严密,尤其是焦杰拿下了司马俱和徐和之后,管亥兵临大敌,在高密城西五十里左右建立了岗哨,紧紧地盯住了临淄的兵马。
而且还随时安排斥候在这块区间四处查探,以查探敌军踪迹。
但是岗哨的这部分暗子早在张才和焦杰互相的通信之下被焦杰所知道,管亥怕焦杰,张才“恨”焦杰,二人自然同仇敌忾,也因此,张才知道了岗哨位置。
就在两日之前,就在焦杰大军动兵之前,陈到亲率五员兵马到达了城西五十里的岗哨处,伪装成黄巾贼的样子,在岗哨处将所有的敌军探哨全部斩杀。
本就下雪,这些岗哨甚至没能传递出任何信息。
大雪封路,管亥麾下的斥候在这冬日,也没能做到时时刻刻查探,就这样,焦杰麾下兵马一路通行,甚至没有引起高密的任何惊动。
……
天色渐渐变暗。
严绍麾下五千兵马主力冒着风雪,作为先锋朝着高密城突进。
后方,有焦杰调动的压阵部队,跟在其后,以防止张才之叛。
……
“大哥,你对张才的看重,张才都看在眼里!等到明年,张才愿意当大哥先锋,以迎焦杰之攻,必将用某之双锤,锤烂那焦姓小儿的头颅!”
张才将手中酒杯一扔,拿起旁边的酒坛。
“大哥,某也不知再说什么,满饮此坛!”
“好兄弟!哈哈哈。”管亥心中大喜,从旁边抄起来另一坛酒,道,“某家陪你!”
咕噜咕噜。
两人完全不顾冬日酒水的寒冷,相反喝在肚中竟然隐隐的有些泛起热来。
酒水入肚,两人脸色都有些通红。
张才猛地跑出去,到了外面无人处一掏喉咙,肚中酒水大都吐了出来,泛起来一阵微酸,将脚下的雪花完全的化掉。
寒风凌冽,张才一个哆嗦,目光有一瞬间的坚定,但转而又变的迷离起来。
张才摇摇晃晃的走入室内,管亥像是一滩烂泥一般倚在椅背之上,双目泛红,但是还是哈哈大笑道,“兄弟你这酒量不行啊!”
两人争执一番,又是数杯下肚。
室外,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
酒局再没有持续多久,张才,管亥都被各自的麾下亲兵扶着回到了屋中休息。
子时。
雪依旧没有停的迹象。
大雪纷飞,下的仿佛更大了些。
张才从床上翻身而下,麾下亲兵走过来,打着一盆热水,“张将军,那几名女子全都被兄弟看管住了,绝对离不开府邸,管亥没有往府中安排其他人,这些女子一个不少。室外之前倒是感觉有两个钉子,不过前几日就被撤回去了。”
张才嗯了声,用热水敷了把脸,揉了揉双眼,刚才装作睡觉,差点沉沉的睡过去,如今还有些惺忪。
“安排兄弟们去西城门。”
张才抬起头来,眸光锐利,哪还有一丝醉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