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焦杰思虑的时候,有令兵来报,说是朱玄听闻大胜,已经率领麾下将士回营了。
焦杰大喜,赶紧传唤朱玄一同进入营帐之内。
营帐中,众将对于焦杰的传唤有些不解,焦杰率先开口,存着考验众人的意思,“有谁知道我召集你等的意思吗?”
朱玄刚要开口,被焦杰给摇摇头制止了。
夏昭瓮声说道,“公子莫不是要给我等升官奖励了?”
营帐中顿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焦杰也跟着笑,“不对,再猜!”
严绍道,“公子是不是要收降黄巾,整顿编制?”
“这算一条。”焦杰肯定道。“还有呢?”
众人沉吟半晌,不一会,身边陈到向着焦杰询问道,“主公莫不是要继续兵锋东进,直入临淄吧。”
焦杰打了个响指。
“对了!叔至说得不错,”焦杰看向夏昭,“夏将军,想升官庆功,可以,先把临淄拿回来。如今临淄周围全都是黄巾散兵,你们还有心思笑!”
夏昭捂着头直嘿嘿,听到焦杰最后一句,直接噤了声。
临淄乃是青州州治,如今临淄也有黄巾,的确不该为眼前胜利窃喜。
“众将听令!”
焦杰看向众人,
“司马俱已死,然后司马俱麾下黄巾仍旧在青州境内,如果奔逃向齐国、北海,汇合当地黄巾,只会给敌人增加实力。”
“所以,严将军,你率一部兵马径直北上,收复司马俱所攻陷城池。然后继续东进,从乐安,入博昌。”
“夏将军,你往东南,经由台县,入济南国,再从土鼓入般阳。”焦杰看向夏昭,又添了一句,“你想要奖励,等回到临淄之后,我亲自给你温酒。”
“邓将军,你留守乐陵。”
焦杰看向陈到,“我现在封你为别部司马,你麾下兵将可在黄巾降兵中自己挑选,凑足三千之数,你为先锋,从菅县,直至邹平。”
陈到心中一热,他为降将,但是焦杰却给了他极大的信任,正准备拜服,只听到焦杰继续说道,“这一路往东,我希望你能将所欲黄巾全部收降,如今青州一片狼藉,这帮人,想从军,我收,想要土地,我安排。收服黄巾兵的事儿,你最合适。”
众将霍然抬头。
焦杰直接对陈到的重视,令众人颇为讶异。
而且,土地的许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朱玄本想阻拦,但想到如今青州的状况,也便释然。大多处的世家都被黄巾屠戮了个干净,自然无法反对焦杰的做法。
“诺!”陈到拱手应道,顿觉责任重大。
“朱从事,你居中为三部兵马调度粮草。”焦杰看向几位将领,“没有大股的黄巾兵,你几人仍旧要严格按照我要求办事,数百斥候一定要将方圆数十里的风吹草动调查的一清二楚,这叫情报工作。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停驻,回禀,探查清楚,切莫造成无谓的损失。”
焦杰拍了拍掌,这是他前世所留下的习惯,“行吧,散会。”
话音还没完,忽然想起了什么,焦杰转头问秦淮,“张才降了吗?”
“降了。”
“把他喊过来。”
很快,张才步入营帐。
“你小子不是想活吗,”焦杰看着张才,“看你也算有些能耐,我给你挑五百兵马。马颊河两岸应当没有民众遭灾,但我也不敢确定,你去救灾。”
“救得好,我给你个校尉做。”
“救不好,你就无了。”
张才冷汗涔涔。他跟焦杰算是有了三面之缘了,知道这个主说一不二。最可怕的是,焦杰给自己挑五百兵马,自己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最后,焦杰明确强调了下纪律,“首先,我麾下所有兵马一律不得伤害青州麾下百姓,你受降兵马也是。”焦杰最后这话是主要对着陈到和张才说的,“若有一个兵卒欺侮青州百姓,我唯你二人是问!”
“兵是兵,匪是匪,乱世用重典,朱从事,你定个章程,下次遇到这种人,不需要走程序,直接砍头拿过来,按照贼兵脑袋奖钱!”
焦杰仿佛在说一句事不关己的话。
“行了!整顿兵马,干活去吧,散会!”焦杰拍了拍桌子,定了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