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楚琀催促着吕正海加紧往医院赶。
吕正海一边开车一边劝着她:
“琀,咱们先回家吧,丁总在家等着为你接风呢?还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咱们明天再去看陆刚吧?”
“不行。先去看陆刚。”
“可丁总哪?”
“我说去就去啊,怎么那么多废话。”
“哦,好吧。”
吕正海不得不打转方向盘,往医院的方向开去。他一门心思想先送丁楚琀回家,好给丁怀仁交差,可他哪里知道,此时丁楚琀的心里早已是五味八陈。
担心加上醋意,她哪还有时间回家安安稳稳地吃饭呐,时间就是爱情,火都要烧到马甲线了。
她不会轻易地就把陆刚让给别人,自己已经不能像张露一样近水楼台了,再迟一点过去,人家婚礼都要办完了。
几十分钟后,吕正海一个急刹车,伴随着一身醋味,把车停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丁楚琀推开车门纵下车,飞快地往医院病房奔去,也不管身后传来的吕正海的声音:
“楚琀,等等我。”
经历了这些枪林弹雨,陆刚又捡回来了一条命。大难都不死的陆刚,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福啊?
此时,陆刚正侧身躺在病床上,双手握着张露的手,两个人四只眼睛相互注视着对方,房间里任何的声音和人都是多余的。要不是丁楚琀撞开房门冲进来,陆刚真怀疑上述的场景可以一直持续到老,最起码,也会持续到肚子饿。
小丁同学撞门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她左脚刚刚要跨进房门,却被右脚深深地拖住了。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当然,有这个表情的还不止她,还有陆刚和张露。三个人的表情几乎一样,O型。
“你们?”十秒钟后,丁楚琀打破了僵局。
“哦,楚琀?你回来了?”陆刚最先反应过来。他觉得她看到的又不是少儿不宜,反正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
“你们?”丁楚琀没有回答陆刚,而是又来了一句,好像在问,你们都到哪一步了?
“楚琀,等等我嘛。”门后面传来了吕正海气喘吁吁的声音。
“啊,都在啊。”吕正海看着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楚琀回来了,进来坐吧。”
张露挣脱了我的手,站起来招呼丁楚琀和吕正海。
此时,陆刚看到了丁楚琀眼睛里闪过了晶莹的东西,她很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嗯,刚到。听说你又受伤了。”丁楚琀回答张露。
“没什么大碍,擦了点皮。”陆刚解释道。
“怎么总是受伤啊。我上次走你都还没有好,都一个学期了,我回来你又——”丁楚琀刚要嗔怪陆刚,突然发现张露和吕正海就在身旁,她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没事的,放心吧。你一定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等过两天我去看你。”陆刚想先把丁楚琀支走,不然她这么直爽的真情告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尴尬。
丁楚琀还想说什么,可能她也意识到了现场凝重的气氛,加上陆刚也大活人一个的躺着。她看了看张露,又看了看吕正海,只好说:
“哦,好吧,你好好养伤。”
“嗯,好的。谢谢你。”
“那我先送她回去,回头我再过来。张医生,辛苦你了。”吕正海在丁楚琀转身往房门外走的时候说道。
张露转过身看着陆刚,似乎在她的脸上也有了一系列的表情。
陆刚尽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可她还是说:
“我去给你拿药吧。”
张露转身也走出了病房。刚才还热闹拥挤的房间瞬间就只剩下陆刚一人。
……
保锐刚刚赶回基地,衣服都没有换,提着枪就要去找丁怀仁汇报情况。
他想第一时间给丁报告此次事件的全过程。
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阴谋。以前十分顺利的交接货渠道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丁怀仁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毒品购销一条龙正在受到严重的威胁。
他边走边思考着如何向自己的叔叔汇报情况。
他冲过了通往丁怀仁办公室的几处哨卡。哨兵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保锐队长如此狼狈和愤怒,一见他还提着枪冲了进来。
有个胆大的哨兵担心保锐要起事,伸手揽了揽他,被保锐一个耳瓜子打了过去:
“放肆!”
“什么人在外面?”丁怀仁听到保锐在骂哨兵。
“叔父,是我。”
“锐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