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人人都说史弃养得好,听话的像条狗还能睹人思人,操着史弃想着苏清和,身体和心里都爽了一举两得,他虽不承认但也从来不否认。
因为史弃于他来说,的确是这几年最好的消遣,也是最能让他舒服的人。
尽管两人第一次上床是个意外。
当年那场濒死的意外给封正泽留下了不少后遗症。
洁癖、失眠症、过度防备。
最严重的时候封正泽一天看三个心理医生,一整个星期无法睡觉只能靠吃安眠药和打镇定剂,后来找了首席催眠师强行催眠入睡,效果一般,但至少没死,等一年年的适应过来,能活着,也就死不了了。
直到跟史弃上床,情况有了质的变化。
封正泽也是上了床之后,才发现这个刚成年拿到大录取通知书的小朋友,其实早就喜欢自己,爱慕自己。不自觉的靠近,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害羞,还有偷偷摸摸装作不经意的碰触和沾沾自喜。
那么稚拙,可笑。
又有点好玩。
他于是默许了对方的小动作,然后在一点恶劣的好奇心趋势下把人拐上了床。
清醒又尽兴的性让他爽到通体舒畅和头皮发麻,干脆戳破了那层在他眼里是透明的窗户纸。
反正通过学校来资助史弃或者自己直接给钱包养,对他来说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只是形式不同,当然,慈善家不能跟贫困生发生关系,金主却可以想怎么睡小情人就怎么睡。
封正泽不相信爱,也不需要。
在看清自己从小到大以为的最美满最幸福的家庭其实是大人们的谎言,是一个男人的出轨和一个女人的不自爱后,他就开始无比厌弃那种可以成为人类放纵的借口的虚伪感情。
他不可能爱上谁。
他宠着史弃,由着史弃,不过是因为史弃五年前救了他,恰好之后又能为他缓解那些令人头痛的后遗症。
史弃是他的药,比安眠药更有效。
是他的工具人,比催眠师更令人放松和愉悦。
所以他给史弃很多钱。
可是史弃没用,因为史弃不要钱,史弃想要爱。
爱?
如果同意戴上戒指,史弃就会死心塌地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做他的药,做他的工具人,直到他彻底告别那些烦人的后遗症。
那他不介意自己手指上多一个金属圈。
这种关系,没必要跟苏利仁说。
也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当然会道歉。”史弃笑了。
封正泽回过神,重新看向史弃,史弃竟然在笑!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审视着史弃的表情,想从笑容里找到一点破绽。
却没找到。
史弃笑完后敛起情绪,非常诚恳的说:“对不起苏清和,我性子太急了,下手也重,不小心把你打成这样,但你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半边脸还肿得老高,隐约还能看出大手的手指印,“封正泽当时给你报仇了,那一巴掌用力得差点没把我扇死。”
封正泽薄唇倏然抿成直线!
苏清和因为史弃不按牌理出牌,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话来说,动了动嘴唇,又合上。
封正泽面无表情的提醒:“清和,史弃在跟你道歉。”
“啊。”苏清和才反应过来,小声说:“我没事的,我疼了就吃止痛药,只是鼻骨断掉而已,医生说小心养上半个月就没事了,很少会出现严重的后遗症,我运气很好的,应该不会。”
“是啊。”史弃笑,右眼眼角下那颗泪痣活过来般,艳丽中透着些狭促的讽意,“你这么善良无辜,老天爷一定帮你,不像是我这种黑心肝黑心肠背后算计还要装无辜的人,我这种人死了是要下地狱的,平常喝口水都要小心呛死。”
苏清和脸色倏地一变!
“行了。”封正泽打断史弃。
史弃慢吞吞收回视线,看向封正泽。
封正泽视线扫过史弃的手,手背上针孔还在往外渗血,手已经肿得馒头大小,苏家人都在,他没问什么情况,只沉声说:“既然清和原谅你、不追究你,你就记着恩,没有下一次了。身体还不舒服就回病房躺着。”
史弃说:“没不舒服。”
“我要出院了。”
封正泽顿了一顿,缓和下语气,说:“那我让司机来接。”
“不用麻烦。”史弃听出来了但装作没听出,“老大他们会送我的。”
这怎么成麻烦了?
封正泽心中有些不悦,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史弃的几个朋友。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没一个有威胁。
于是神色稍霁,封正泽再看向史弃,眼神微一顿,看着史弃那明显肿起来没消退的脸,心想待会儿回去买点消肿的药给他敷一敷,既然这么在意自己打了他的事,就耐着性子再解释两句或者道歉。
尽管他很反感做这些事,仿佛他被人左右。
封正泽怎么也没想到,等送完苏利仁他们再回碧水小区,史弃竟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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