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的脸色几乎差不多,白中透绿的,今天三小时的体验真的是够满的!
反倒是最早淘汰的小粒看起来好点。
会议室里,经常要照顾五个孩子,在大家创建场景时思想开小差的小童忍不住问:“到底要怎么才能通关然后开门?”
林十橙嘿嘿一笑:“很简单啊,葛大叔的房子为什么会这样?不就因为葛婶吗?葛婶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对葛大叔的爱吗?只要保护好葛大叔,活到最后葛婶出现时,让葛大叔承认错误,感化葛婶,葛婶自然就会把门打开,大家就能出去啦。”
“就这样?”
林十橙点头:“对!其实刚进屋那会扮演葛大叔的那位,被葛婶抓走藏起来是一件好事,他们不那么快把她找出来的话,凶手就不会轻易地把人杀死,当然,他们要能把葛大叔保护好也行,只要葛大叔一死,就注定游戏失败。凶手倒是完成了任务,但他也没办法离开这栋房子了,不过这次没有玩家抽到凶手牌,所以本身就无所谓。”
“如果有玩家抽到了凶手牌,那凶手要怎么赢?”
“这不也很简单吗,他们找线索时不是找到了一瓶延迟发作的毒药嘛,时间是十分钟,凶手算好时间,在葛婶出来时,给葛大叔用了就行。正好门开时,葛大叔挂了,而凶手到最后也没被揪出来,他不就赢了?”
小童不服气:“葛婶能让凶手这么嘚瑟?不会气得把凶手抓回来再把门关上?”
林十橙瞥他:“咱这是游戏,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太过违反规则,以后谁来玩?”
“好吧,那究竟谁是凶手?”
“就是讨债的鬼面具咯。”
“这凶手是不是太明显了?”
林十橙嘿嘿一笑:“是明显,可他们成功了吗?打不开门。找到凶手又怎么样呢?再说了,我们这个游戏是很有灵动性的,包含了无数可能,他们每次抽到的角色不一样,凶手就不一样。”
至少有五个不同的版本和剧情走向,还有三种难度模式提供选择,所以也不怕今天找到凶手的人剧透出去,因为这样反而会给后面的玩家引入误区。
最起码得玩过好几次再经人整理出来,才会有个大致的方向知道怎么去玩这个葛大叔的房子。
到时候放出来的短剧,也只是讲诉原始葛婶保护葛大叔房子的这么个故事,给大家提供一个比较明确的背景故事而已,依然有兴趣来玩的玩家,仍旧要好好推敲他们经历中的剧情,分析凶手。
总之,可玩性强、多样。
“哎呀,他们出来了,我们也该去找某个人算算账了!”林十橙拍拍手,让颜笑继续看着。自己背着手神气活现地走了。
小童盯着整个三楼格外真实的场景图,看着颜笑一键还原,被破坏或打乱的场景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再看着新一波的人进入,小小的人在上面走动。
他歪着脑袋,单纯的脑子里,似乎仍无法理解林十橙的话。
颜笑怜悯地拍拍他的脑袋。
另一边,林十橙先把下一波人送进场景里之前剩下的三人,因为不想等那么久,就加了钱,和后面来的人组队进了场景二爱你的心了,以他们目前的情况,估计撑不到三个小时就要出来了。
身份卡领取和规则了解的小工作室的有另一扇门,林十橙推门进去,里头就是提供给刚从场景出来的玩家的休息间。
她让暂时不需要进场景工作的满满,给这几个快虚脱的玩家倒杯温水,好缓缓气,且虽然他们闯关失败,还是准备了点纪念品送给他们。
“老板,”高亮朝林十橙竖起了大拇指,“最后房子爆炸真是太绝了。”
他觉得,哪怕是喜欢这种刺激的人,为了失败时的房子“地震”,也会来感受一下的。
“场景也很刺激,我到最后连找线索的勇气都没有了。”程绵绵地跟着苦笑。
那位甲同学则哭丧着脸问:“老板,扮演女租客的那位,不会真的是……”
提到女租客三个字,缩在后头的张达山抖了抖。
“当然是我们的工作人员。”林十橙抢先一步道,“她怎么样,表现得让你们满意吗?”
她用“工作人员”来代替人或诡的回答,别人听来,就会下意识地以为她的意思是,都是人扮的,哪来的诡。
甲同学一脸苦逼:“我真的是吓死了,她扮得也太逼真了我能说不满意吗,我当时都差点尿了!”
林十橙笑呵呵地:“你可以多来几次,多感受几次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甲同学立马连连摇头。
聊几句就熟了些,林十橙甜甜地要他们给好评时,都纷纷说要给个五星好评,还说会推荐给朋友,独吓吓不如众吓吓!
林十橙开心了,转向张达山时,她热忱的笑容就变成了客气的淡笑:“张先生,我们想跟你谈一下损坏道具的赔偿问题,您可以跟我们出来一下吗,我们到会客室说。”
“放屁!”张达山立马暴跳起来,“找线索翻找道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林十橙原本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的,见状直接打开监控视频:“翻找道具没问题,哪怕你们把整个房间都翻过来,我也不会说什么,但你确定你这是在找线索?”
视频里的张达山,拿起一个瓷马,随便摇晃两下确定没东西,就随手扔到地上。造成了瓷马的破坏。
密逃里,可能因为灯光昏暗加上紧张刺激,玩家或许可能会误碰,一般不会放易碎的物品,这个瓷马是放在一个盒子里的,盒子里还留有软垫,哪怕把整个盒子扫到地上,瓷马也不会坏。
且说,真不小心碰到了瓷马,把瓷马碰坏了,林十橙也不会计较,她初次设计这些,没考虑到这些问题,没弄好安全的道具是她的问题。
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张达山分明是故意把瓷马砸坏的,不止是瓷马,不少不易坏的物品,经过他的手也都差不多没了。
很多密逃或剧本杀里,对于不可随意破坏道具这个问题,玩家都默认了这个规矩,自觉遵守,也是个人素养。
高亮等人顿时朝张达山投去鄙夷的目光。
“张先生,如果你现在不跟我们出去谈谈这事要怎么解决的话,我不介意叫过来,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林十橙看似客气实则强硬。
元满满瞥了她一眼,也不知老板以前装的还是怎么的。最近越来越有大老板的架势了,刚认识那会,这女人明明一副“我什么都不行,我什么都害怕”的怂样。
当然,她现在也怂,但也能在例如这种场合里,表现出她的气场来。
问题她脸上还带着笑,始终不在态度上让人抓到毛病。
张达山一听到,神经就跳了起来,眼神闪躲,再努力掩饰也掩饰不住慌意。
所以最后还是跟林十橙离开了休息间。
会客室里,林十橙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抬抬下巴,再没有半点客气可言:“说吧,怎么赔偿?”
“我就是不小心碰坏了你一点东西,”张达山还试图辩解,“赔我肯定会赔的,我看那只瓷马不过几十块钱而已,我、我给你们两百块,行不行?”
林十橙要笑了,小瓷马是阮祈送给她的开张礼物,虽然摆在那的是复制品,都不能拿出三楼的,但真正的小瓷马的价格肯定不会只有几十块。
但她却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反而问他:“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到这来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