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烫?
“江宴辞,你发烧了?”
江宴辞艰难地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叶知栀着急,伸手要将他扶起来,“我叫车送你去医院。”
江宴辞抗拒地抽回手,声音压抑:“不去。”
“可你在发烧。”
江宴辞推开她的手,扶着墙壁,勉力站起来:“今晚打扰了,也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但没走几步,他身体一晃,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江宴辞!”叶知栀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他身体的重量在一瞬间都倾轧到她的身上,叶知栀用足了力气,才勉强将他扶稳。
“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要去哪里?”她心里着急,未经思索就脱口而出,“这样吧,要是你还没找到住处,可以在我这里暂歇一晚。”
这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呀?
叶知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心里懊悔,赶紧强调:“只能一晚!”
她想了想,再次补充强调:“我,我才不是同情你。我只是想,我们毕竟也是曾经有过婚约的关系,看在以前那些交情的份上,才勉强答应收留你的。”
江宴辞稍稍抬眼,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她泛红的耳尖上。
“嗯,我明白的。”
他把脑袋枕在叶知栀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的弧度上扬。
叶知栀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几秒钟前,她还疯狂地在手机网页上搜索
同住一屋怎样才能避免尴尬
和异性同居一室应该怎么做
到家里做客的人突然发烧应该怎么办
……
然而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搜索无果。
叶知栀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降智。她叹了口气,关掉网页。
她往窗外看了眼,外面电闪雷鸣,雨势汹汹,丝毫没有停雨的迹象。
她只不过让江宴辞进门喝口热水,完全没想到他会发起烧来。
叶知栀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有些发愁。
“江宴辞,你睡着了吗?”她小声试探,但没有得到回应。
江宴辞双眼紧闭,已然熟睡了。
眼下应该怎么做?
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吗?
可他还穿着湿透的衣服,要是不换掉,很可能会加重病情。
说不定还会产生不良的后果。
上司来家中做客时意外死亡,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她的脑海里冒出了一条又一条责任承担相关的法律条款。
叶知栀闭上眼睛,又睁开。她一咬牙,伸出手,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纽扣。
胸肌线条在衣服间若隐若现,能看出他的身材的确不错。
叶知栀屏住呼吸,又解开了一颗。
一颗,两颗,三……
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
“你想干什么?”江宴辞缓缓掀开眼皮,与她对视着。
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说:“你这是想占我便宜吗?”
叶知栀懵了下。
“才不是!”她迎着江宴辞的视线,一时无措,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我只是想帮你换掉身上的衣服。”
江宴辞松开了她的手,将手臂举到额头处,闭上眼睛,嘴角往上提了提。
“嗯,所以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叶知栀:“……”
她在心里默念:他现在是个病人,不要和他计较不要和他计较不要和他计较……
江宴辞问:“叶小啾,我是发烧了吗?”
叶知栀忍无可忍:“闭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了多少遍,不许再叫这个名字!”
他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声音虚弱:“叶小啾,我现在好难受。”
“……”
叶知栀不想理睬他,索性扭头离开。
她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热开水。
江宴辞侧头看向她的背影,哑声说:“你以前说过,如果我破产了,你就养我一辈子。”
“你那时候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叶知栀睁大了眼睛,手也跟着一抖,差点拿不稳手上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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